“嫂嫂身子如何了?”
“少夫人吉人天相,脉象已稳,胎儿暂时也无大碍。”张嬷嬷笑意更深。
“那……茗鸳的事……”萧乐宁搭在桌角的手骤然收紧,“她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可查出来了?”
她满面紧张担忧,若是单茗鸳一人生了邪念还算好的,起码将祸根铲了个干净;可若是受人指使……当真是家宅不宁。
张嬷嬷轻咳了一声,缓缓道:“老夫人亲自发了话,将茗鸳打死示众。”她顿了顿,苍老的声音一沉,“西府大小姐入了家庙,为嫂嫂祈福。”
“岂有此理!”萧乐宁面容一凛,怒的眼中腾起簇簇火焰,“我嫂嫂对萧乐虞那么好,她居然、居然……”
萧乐宁怒极无言,心中堵了一口恶气,气息都乱了起来。
“大小姐一心向佛,甘愿此生青灯古佛。”张嬷嬷别有深意,端起桌上茶盏递给萧乐宁,“她想再出来,恐怕难了。”
“萧乐虞不过是往后的日子清苦了些,可怜我嫂嫂却几乎去了半条命。”萧乐宁眼眸微眯,“便宜了她!嬷嬷明日有空再替我去家庙走一趟?”
虽说是家庙,丞相府萧家的家庙却不是设在家中,而是设在了京郊。
“知道夫人会这么吩咐,老奴今日已经替您去走一趟了。”张嬷嬷笑了笑,“家庙上下都已打点过了,会好好照顾大小姐的。”
如此,萧乐宁才觉得痛快了些许。
折腾了许久,早已口干舌燥。她掀开茶盖,正欲润润嗓子,门外陡然传来一道声音,惊的她心头猛地一跳:
“夫人!这茶不能喝!”
作者:迟景:老子想鲨了烧鱼!!!
真的不是故意断更的,我真的无敌想码字了!但是最近一直都是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炎,还有因为过敏引起的咽喉肿痛和耳朵痒:)因为是季节性的,一直反反复复也没见好,几乎每天都会结膜水肿,肿到从眼睛鼓出来那种,最严重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qvq……
这一点点的稿子还是我偷偷攒出来的,有段时间手机都被收了(高中我都没被收过手机呜呜呜)秋天对我来说是灾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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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鲨了秋天(╯°□°)╯︵ ┻━┻
第四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声音紧张急迫,萧乐宁端着茶盏的手不禁一抖。
“夫人还是小心得好。”张嬷嬷谨慎地将那盏茶端了过来, “听声音是夫人您前两日在街上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 叫做拾越的。”
“奴婢把人叫进来问问?”亦文皱着眉,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那茶盏, 突然间就觉得脊背一凉。
从前在丞相府见过最大的风浪也就是两位姑娘吵吵嘴,现如今在国公府却是一不小心就没了性命。
张嬷嬷摇着头摆了摆手:“夫人的屋子岂是谁都能轻易进的?”她看向萧乐宁, 苍老声音如古钟般,“不如夫人把人叫到园子西侧的花厅再问?”
“无妨, 把人叫进来吧。”萧乐宁抬眸, 笑着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
“是。”亦文点头, 撩了帘子快步走到门前,伸手将门推开, 一个长相秀气娇艳的姑娘规规矩矩站在台阶下,双手交叠垂在小腹前, 神色恭谨、眉眼处却盈满焦急。
“夫人叫你进去问话。”
“是。”拾越行了礼, 规矩礼仪虽还有些生疏, 但却半分未错。
亦文暗暗点了点头:“跟我进来罢。”
拾越应下, 乖顺地跟在亦文身后随她入了内室:“奴婢拾越,给夫人请安。”
张嬷嬷见她敛眉低目, 不曾四处张望乱瞟,紧绷着的严肃面容暂且松了些。
萧乐宁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拾越,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缓声温语道:“这茶为何喝不得?”
“奴婢方才去帮厨房上的羽香姐姐收拾杂物,无意间看见泔水桶里有这个。”拾越边说, 边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手帕,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在几人面前,“这茶叶残渣里面掺了些名为百里枯的毒草。”
亦文看着手帕里包着的东西皱了皱眉:“这怎么看都像是普通茶叶……”
她说着,将拾越手中的帕子拿过,双手呈在萧乐宁面前。
萧乐宁仔细辨认了一番:“瞧着确实与普通茶叶似乎没什么区别。”
“启禀夫人,百里枯的叶子与茶叶颇为相似,极难分辨。误食了这种百里枯的人症状初时会与风寒有些相似,高热不退、咳嗽不止,缠绵病榻十几日才会气绝身亡。”
“你怎会认得这种毒药?”张嬷嬷目如鹰隼,定定地盯着她脸上的神情,半点不敢放松懈怠。
拾越恭敬俯首,轻声道:“回嬷嬷,奴婢父亲生前曾开过草药铺子,奴婢因此也认得一些草药。”
“你仔细想想,当时是否看见什么可疑之人?”张嬷嬷仔细盘问着。
拾越片刻思索,缓缓摇了摇头:“回嬷嬷,当时厨房里只有羽香姐姐和夫人平日里惯用的那两个厨娘,其他做杂物的小丫头也都是面熟的,没有生人。”
萧乐宁听后微微颔首,示意亦文将那包着茶叶残渣的帕子收好,对着拾越笑了笑:“若不是因为你心细,我怕是逃不过这劫。”
“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自当结草衔环、以命相报。”拾越连连叩首,声音都带了一丝哽咽。
“既然如此,你可愿意做我的眼睛?”萧乐宁笑着道,语气软软的,“我带来的婢女丫头们,国公府上下都认得,有些时候也颇为不便……”
“奴婢明白了。”
萧乐宁端着那盏茶起身,缓缓走至多宝阁边,将杯中茶水尽数倒在上面摆着的一青瓷花瓶中:“今日这茶我喝了,且认为你胡言乱语罚你去廊下跪着。”
拾越犹豫了一瞬,但仍是俯首应下:“是,奴婢明白。”
主子那边怕是没法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