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琳苦笑一声,“当然是你自己家了。”
方想更疑惑了,她又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刘余琳一言不合又要赶她走?
“这会儿我回去干嘛?你要累了就去睡会儿吧,东西我自己出去买就行。”
刘余琳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回去吧。”
说着,站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就那么光着脚,精神恍惚地进了卧室。
方想跟着追了两步,想了想,转了个方向去了卫生间,冷热水管全都打开,兑上半盆子热水,一路端着水盆来到卧室。
刘余琳已经爬上了床钻进了羽绒被里,松软的被子被她撑得凸起小小的一块,看不出腿也看不出头的轮廓。
方想放下水盆,上去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刘余琳像只大冬天里挨冻受饿的小仓鼠似的,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胸口,长发凌乱地散着,遮住了她所有的神情。
“还洁癖呢,这么脏的脚丫子都敢上床,敢情你是选择性洁癖,不想做的事就说洁癖,想做的就什么癖都没了。”
刻意说着开玩笑的话,方想拽着她的脚踝就扯到了床边,动作算不上温柔,可也绝对称不上粗鲁。
刘余琳本能的抽了抽脚,没抽回来,方想直接拽的她整个人都仰躺过来,长发散开,遮不住她的脸,她赶紧扯了个枕头按在脸上,再度挡住了所有的神情。
方想无奈地轻叹一声,拽过一旁的水盆,水面摇曳着,倒映着墙上放大的镂空金边结婚照。
“琳琳,你知道的,我水星是金牛座,脑子反应有点慢,我刚刚说的话,不管哪句,要是你听得不高兴就直接说出来,别藏着掖着,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你了。”
她拉过她还有点凉意的脚缓缓按进水里,水面荡起层层的涟漪,模糊了照片中刘余琳带笑的唇角。
过了片刻,枕头下传来一声模糊的吸鼻子声,“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多了。”
方想抬起手背蹭了一下挡眼的碎发,继续撩着水不紧不慢的帮她洗着,水温稍稍有些热,刚好可以解乏,她应该泡得还舒服吧。
“你想多什么了?你说说我听听。”
话音落下很久刘余琳都没吱声,方想又重复了一遍,刘余琳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回道:“你刚才跟大海说的话,我本来以为是真的,结果又是我自多了,就像上次你说会帮我把他抢回来一样,其实都是随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