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文字的敏锐度和感受力,和他对这个世界的感受是一样的,有时候会有着令人震惊的领悟,但是他自己又无法表达,他的语文很差劲。
那天萧问水问到了云秋想要的东西。小孩看完一本书,什么都没记住,就记住了书里有个制作小金鱼的金银匠,会把金子融化,做成闪闪发亮的小金鱼,每片鳞片精致细腻,再嵌上红宝石的眼睛。
萧问水说:“好,那等你生日,我给你做一条小金鱼。”
云秋更正他:“书里的人做了二十七条。装在一个罐子里。”在他的想象里,那该是一个装奶粉一样的金属罐子,泛着黄铜的光亮。
萧问水说:“好,那就二十七条。”
最近云秋回家越来越晚,萧问水也发现了。
云秋解释说,是想留下来跟还在复习的同学们一起努力,还请了老师帮忙开小灶的原因。萧问水信了。
画室里待上一天后,常常沾上颜料的味道,隔壁是油画室和陈列馆,有时候还会染上松节油的气息。alpha的嗅觉比平常人敏感,云秋为了瞒住萧问水,简直过得像一个小特工。
因为不知道萧问水什么时候会突然回家,云秋学会了在学校的Omega专用澡堂里洗澡,每天常备另一套换洗衣服,浑身香香地回去。
有时候也有突发情况——云秋打翻了一整盒颜料,自己身上的气息怎么冲都冲不干净,再回家时很紧张。
然而开门之前,云秋闻到了家中残余的、萧问水的信息素气息,一瞬间福至心灵——他是个成熟的Omega了,也应该学会像萧问水一样,控制信息素在空气中的浓度了。
他就试了一下。
尝试的结果是用信息素掩盖气息的效果非常好——副作用就是,萧问水这天一回来就把他往床上拐,动作粗暴紧急得甚至来不及把他抱上去,让他抓着扶手分开双腿,颤抖着哭出了声。
萧问水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身后低低地喘着气:“知道用信息素勾人了?怎么这么浪,Omega?谁教你这么浪的?自己学的?”
云秋红着脸,小声说:“自己学的。”
“还学了什么?哪里学的?”萧问水毫不留情,像是要教训他如此轻易的浪荡,在他的臀部啪啪拍了两下,拍得云秋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紧绷起来,抽抽搭搭的,心中充满了羞耻。他又不敢告诉萧问水事情的真相,只好默认了这个事实——他是一个浪荡的,不知羞耻的Omega。好在,萧问水并不会拿他的这些丑事去给别人说。
云秋那天晚上简直要被萧问水榨干了,他强迫他持续不断地释放着信息素,让房间里到处都弥漫着云秋的气息,来自那个终年孤寂的角落中生长出的花朵的气息,而萧问水埋在他脖颈间,深深地嗅闻,疯狂地亲吻他、索要他。两个人真的压坏了一根床柱——不过还好是预留给蚊帐的承重杆。云秋从来没有见过萧问水这个样子,沉默的,疯狂的,偏执的,他把他箍在怀中不允许他挪动分毫,把他压得几乎窒息,用他带着磁性的低声,蛊惑般地哄他:“别这样,云秋,明天出去你不能这样,你永远不要这样出门。”
云秋被他吻得呜呜的无法出声,萧问水还要变本加厉地欺负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去别的A面前浪了,嗯?你这么浪,还有谁见过,Omega?”
云秋委屈巴巴地说:“没有,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