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脚步匆匆地从大殿里出来,急忙向祈福钟走去。僧人已将后院收拾完毕,钟前摆满着竹箦包裹的佛经。从后院的小门到钟前有一条长长的淡huangse的地毯,地毯尽头有两排僧人面朝祈福钟跪着,智世大师在众僧前站立,手捧一卷佛经,地上散落着用来包裹佛经的竹箦。
公公守候在门内,沈郁从毯上走过到钟前伫立,由一旁的僧人起身递过敲钟的木柱。
“咚!”钟声一响,四周的树木都落下厚厚的积雪,枝桠上的阿巫吓得直接飞起。它向祈福钟远远望了望,在一片冰雪中他分明看到沈郁的衣衫上有金色的颗粒在闪烁光芒。
“你把药藏到钟里是料想到这一切了吗?”山间传来乌鸦的叫声。
第17章 第 17 章
一声钟响,荣正三年。
七月坐在江离的床头有感而发,“江离和沈王爷明明如此相爱,为什么不告诉对方呢?”
顾青坐在桌子边给蜡烛挑灯芯,一边说道,“被阶级地位束缚了吧。”
四月眨了眨眼转向顾青。
顾青继续解释道:“在一个以大夫人为首的强调阶级地位的沈府生活了二十年,有些枷锁早已铐上他的骨头了。”接着又感慨道:“你看那个大夫人,江离明明那么恨她,可是还是不免受她影响。”
四月的眼神暗了下来,眼睛藏在睫毛所遮挡的阴影里。
都说是瑞雪兆丰年,新年头一天就风雪交加,智世大师担心下雪天路滑,建议沈郁留宿在平时他住的禅房里,但被沈郁以有急事委婉回绝了。
雪夜,沈郁急匆匆地从山顶往回赶。一路狂风卷着大雪肆虐,街上再无一人,只见厚厚的积雪留下几列脚印,又被风雪吹没。
等沈郁赶回来时,天已破晓时分,府里打更的更夫刚刚歇下。
顾青他们在福来的安排下去了各自的厢房休息,除了阿巫执意要留下看管江离。
房门推开,几个雪花飘进夹杂着北风带来的寒气。沈郁脱下积着厚雪的外衣来到江离床前,阿巫本靠在桌上一手撑着小眯,此时也已醒来跟在沈郁身后。
“可曾醒过?”沈郁双手合十搓热后,又吹了几口气,才敢把手贴近江离,也只是抚摸着他额前散落的几缕秀发。
正当阿巫要回答不曾时,便看见沈郁衣衫上金色的粉末缓缓地飘起,升到江离的上方时,又瞬间钻进江离的身体。
江离的食指轻轻动了动。
沈郁大喜过望,急忙两手攥住江离的手,此时也顾不得手上的凉意了,冲着阿巫喊道:“你看到了吗?他刚动了!”
“看到了,确实动了。”阿巫眯了眯眼,心想你带着解药回来的怎么可能不醒?
沈郁将脸贴近江离的手,“可是他现在怎么没有反应了?”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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