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站在江赋的墓碑前,听见说话声便转身看他,“你爹下葬后,这还是你第一次来。”
“确定不是因为这个,我才想来的吗?”江离怒气冲冲指着墓碑上新刻的字。
“她是大夫人,与你爹合葬是应该的。”苏姑娘的声音清冷,没有温度。
“亏他们上官家还能找到这里,这合葬墓是我修给……”江离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望向苏姑娘的侧影,眼角的皱纹告诉他,他娘将一生都献给了这个男人,到头来却连合葬的资格都没有。
“我本就是侧室,应该的。”苏姑娘低下了头,躲避儿子那炙热的目光。
江离站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去给你爹磕个头。”苏姑娘不看他,眼睛仍旧注视着墓碑上江赋旁边新刻的上官清三个字。当时江赋那两个字还是由苏姑娘亲自刻上去的。
死者为大,就算江离再愤怒,也没有什么理由推托。江离跪在江赋和上官清的墓碑前,额头抵着干硬的土地,在心里说:“爹,上月大夫人害我性命,儿子侥幸逃脱。您生在世上的时候就怕她家势,不辨黑白,儿子受了难也不敢向您诉苦。这下你在地府,儿子希望你做鬼能做的硬气一些。”
苏姑娘站在一旁看着江离跪在地上迟迟不起,有些纳闷。
江离继续在心里说道:“大夫人,害你性命的人虽不是我,但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顺便也帮你报仇一下。至于你害我一事,既然已经让你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也就不追究了,还希望你能放下嫉恨,好好投胎。”
从祖坟出来后,苏姑娘要去市集买菜,想着男子进那里多少委屈,便让江离自行回去。江离去了趟木器店,把之前定做好的木像取了回来。
“你买了个啥?”刚一进门,顾青就指着江离手上的木像问,江离把木像郑重地放在桌子上,严肃地把木像上的红布揭了下来,得意地说:“我请工匠做的,白檀木,贵着呢。”
红布扯下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还是阿巫首先开口,指着木像上的样子问:“这不就是我吗?”
“就是你啊。”江离兴奋地说:“看来他们家师傅的手艺还真不错。”江离又拿着木像和真人比对了比对。
顾青扶着额头,无奈地问:“你不会真要把小乌鸦当佛祖供吧。”自从顾青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后,就再也不把阿巫喊先知了,而是小乌鸦,小乌鸦的叫着。
“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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