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秦莞目光一闪,这才发现亭子里除了永安伯府的四兄妹,还有一位老熟人——魏如安。

秦莞冷笑,魏如安家和永安伯府算是远亲,只是两家家境悬殊,久不联络。上一世还是魏如安考上举人后才重新攀了亲。这一世竟这么早就“堂兄”“堂妹”地叫起来了吗?

魏如安身边坐着个身量高壮的少年人,是魏家二郎君,心直口快:“堂兄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不就是为了保全秦大姑娘的名声么!切,你倒是好心好意,人家却不领情。”

魏二说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附近的水榭凉亭中坐着不少郎君娘子,听到秦莞的名字不由地起了兴趣,纷纷竖起耳朵。

魏然惊讶地掩住嘴,眼里闪着八卦之光,“这么说她的衣裳真被疯狗撕了,堂兄你看到了?”

魏如安摆摆手,“事关秦家娘子的名节,便不说了罢。”

越是语焉不详越让人多心,配上魏如安摇头叹气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真有那么回事。

秦莞冷笑一声,抬脚就要往凉亭走。

秦萱连忙拽住她的衣袖,“大姐姐,权当、权当没听见罢,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莞柳眉一挑,“又不是真的,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秦萱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

秦莞对秦萱始终存着几分戒备,她不想多说,径直绕过木槿花丛,走进凉亭。

亭中之人面色一僵,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

秦莞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不是想看戏吗?那就干脆来场大的。

近来京中的流言她不是没听过,说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秦莞要笑死了,就魏如安这样的,恶心都来不及,她哪里需要占着?

正愁没机会澄清,魏如安就自己送上门了。

秦莞抱着手臂,像个江湖侠女,“刚才谁说我不懂廉耻?”

魏然挺了挺腰,讥讽道:“难道不是吗?你娘亲没教过你不要和外男勾勾搭搭吗?”

秦莞面色一冷,“你再说一遍。”

“你娘亲——”

秦莞端起一盘糖醋鱼,一把扣到了魏然脸上。

半尺长得鲤鱼从脸上滑到胸口,又吧唧一下掉到膝盖上,摔成了糊糊,酱色的汤汁糊了她满头满脸。

魏然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朝秦莞扑来,“姓秦的,我要杀了你!”

魏家人也纷纷站起来,似是要教训秦莞。

“都别动!”秦莞一把掀翻了桌子。

她势单力薄,只能用这种方法震住他们。

果然,所有人都被她的剽悍惊呆了。

魏然不肯罢休,哭叫着要打她。

秦莞毫不客气地把她踹到地上。

永安伯世子面色黑沉,“秦大姑娘,你疯了吗?”

秦莞声音比他更冷:“她不该说我母亲。”

永安伯世子眉心一蹙,魏然还要冲过来,被他拦住了。

秦莞捏了捏拳,压下心头的火气。她过来不是为了撒泼,而是为了揭穿魏如安,让他再也不敢招惹自己。

“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败坏我的名声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我会要了你的命!”

魏如安面色一僵,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魏欣向来机敏,顿时抓住她话里的漏洞,道:“秦大姑娘这是承认自己公然殴打太学生了吗?”

秦莞一脸冷意,“我不仅会殴打太学生,我还会殴打伯府娘子!既然有人成心叫我活不下去,我为什么不拉上几个陪葬?你说是不是,魏大姑娘?”

魏欣被她眼中的狠劲儿吓到,脸色一片煞白。

魏二一拍桌子,厉声道:“你别太过分!”

秦莞冷笑:“与其对我耍威风,不如约束好家中姊妹,休要在背后嚼人舌根!”

“你——”魏二面色涨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附近亭子里的郎君娘子们都看了过来,就连水榭门口也有宫人观望,想必是长公主授意。

魏欣心内暗笑,闹吧,事情闹得越大秦莞的名声越差,被她压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出一口恶气了。

秦莞的想法和她异曲同工,她朝着周遭大大小小的凉亭看了一圈,扬声道:“那日我去城北娘子庙是给家母敬香,的确路遇恶犬,却被好心人所救,一来没撕了衣裳,二来和魏如安没有半点关系!”

说到这里,她话音一转,“不,要说关系,也有,那三只恶犬就是魏如安带去的!为了攀附侯府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枉你自诩为太学生!”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魏如安更是大惊失色,“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汴京府衙自有论断。”秦耀大步走来,将秦莞护到身后。

他身量高大,周身的气势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别说魏如安这个弱鸡,就连永安伯家的两个郎君都被他逼得后退一步。

秦萱三人也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和自家人站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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