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
陸執慢慢地「嗤」了一聲。
「是麼?」
顏汐斬釘截鐵:「是。」
那句她永遠也不會愛上他果然是傷到他了?
亦或是他天生喜歡征服,喜歡侵略,她說她永遠也不會愛他,他便偏偏要她愛他?
顏汐不懂,也不想懂,只覺得他可笑,可笑至極!
小姑娘與他對視須臾,別開了視線。
陸執風輕雲淡,單臂扶案,徐徐向前,聲音緩而疑,眉眼含著一抹斯文的笑。
一種能殺人的斯文。
「你有喜歡的人?
「他是誰?」
「江知衍?」
顏汐回口:「是誰也不可能是你!是誰也與你無關!」
陸執退身,重新靠回椅背,抬手慢慢撫掌三下。
「好極了。」
「姌姌,我給過你機會了...」
顏汐對他怒目而視,沒有絲毫妥協之意,但見那男人起了身去。
「想好了叫我...」
人很鬆弛,丟下這一句話,決然離去。
男人前腳剛走,顏汐便見那兩名婢女回了來,旋即,耳邊再度響起鎖鏈之聲。
顏汐盯著晃動的珠簾,目光如炬。
********
轉眼三日。
陸執寢居之中跪了一地。
男人在房中來回踱步,不時抬手拎起那名為首婢女,又將人重重地丟下,狠聲:
「全是廢物!」
其下所跪之人皆為汀蘭閣的婢女。
那小姑娘已然四日未飲未食。
第二日陸執便有些坐之不住,暗地裡懸賞一百兩,卻依然無一人能哄下。
更是拖出了兩人,重打了五十板子給她看。
她也無動於衷。
這是第四日上午,陸執暴怒。
然人已經虛弱至極,這股子火,他撒不到她的身上去。
他折騰不得她,人晃一晃怕是都可能會死。
這麼多年來,他心狠手辣,沒心,不論是官場亦或是旁的事上,從未落過劣勢,更從未輸過。
還從未遇上過這般事。
就在這騎虎難下之際,有人匆匆而來,氣喘吁吁地急切相稟。
「大人,小夫人...」
陸執在聽得那「小夫人」三個字時心中便已經火焰上涌。
人一把就揪起了前來稟事的小廝衣襟,狠聲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