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無果。那男人已扯開了衣服,露出了精健的臂膀與胸膛,轉瞬便又朝著她親來。
倆人呼吸交纏,盈盈繞繞,繞繞盈盈。
顏汐小眼神怯生又嬌弱,害怕他這副模樣,也怕自己轉變太大,裝的不像,給他識破別有用心。
小姑娘梨花帶雨,終是嬌淒淒地道:「你輕點...」
對方沒言,只依然直勾勾地盯著她。
顏汐想避開他的視線,又覺得不該,如藕細臂單只纏繞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借著勾纏著他的力氣慢慢起身,湊近他來,也在這時尋到了切入點,斷斷續續地開口,依然是那日的話。
「你,真有那麼喜歡我麼?」
男人依然沒答。
顏汐也不在乎他答於否,試探試探他的態度,表現表現自己因他為她殺了宋鐮,有了那麼點子感動和轉變,和他「從歸於好」,釋懷了罷了。
人沒答,她沒再追問,道起了旁的。
「我小的時候,怎麼...沒見過你...」
「我爹,你爹,晟王伯伯,還有謝伯伯四人中,便只有謝伯伯一直未娶,沒有兒女。我只知道,你是個男童,卻從未見過你...」陸執依然沒答,只動作更加激狂。
顏汐依舊,也沒指望他答話。究其原因,她也知道一點點。
據說他年幼的時候身子骨很差,常年服藥,因著孱弱,甚至不怎麼出門。
但她現在感受不到他身子骨差,相反,強健無比,她就要受之不住。
這一引子過去,顏汐轉入了正題,終於提及了謝懷修。
「剛剛...聽...你那手下說謝伯伯...成親了是麼?不知可有了兒女?」
「此番他回長安,故友相見,於他於陸伯伯都是一大樂事。」
她一直在說,嬌滴滴,霧蒙蒙的眸子宛若麋鹿一般一直在看著他。
他與她視線相對,額際青筋暴起,汗珠滲出,亦如她一樣,一直在看她,但對於她的話,一句未答,半晌,只抬手捏住她那張清純至極的臉,沒有言語,但只要她微別開視線,便會被他掰回。
小姑娘始終眼淚汪汪的。
她知曉,他就是讓她看著他。
她和他的每一次,無一例外,他都勒令她必須看他...
良久良久,顏汐已被她抱入了淨房。
到了水中,她嬌紅著臉面,斷了的思緒方才回來,仔細地回憶著適才,她以及提及謝懷修時,陸執的反應。
他的反應,前前後後,似乎皆沒任何異常...
如此,是否證明,他那殺手當日在渡口正好與那花農錯過了?並未見得那花農傳信?
謝伯伯入長安的第三日便見了陸伯伯,是否說明陸伯伯已經收到了那信。
殺手為今已經返回揚州,是否長安的人也不日就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