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柔荑微微一顫,弄髒了畫紙,腳步聲已然逼近,響聲甚大,讓人悸動。
身邊青蓮桃紅與她幾近同時抬了眼眸。
眼睜睜地看著珠簾之後的一個高大的身影逼近而來!
簾動,一把被那男人掀開。
四目相對,屋中頓時陷入死一般的靜,唯有身後玉珠相撞的餘音。
陸執的視線如火如炬,盱衡厲色,眼眸漆黑懾人,透著刺骨的寒氣,直直朝她逼來。
小姑娘杏眸含霧,手心冒汗,小心口砰砰跳的不行,一種本能的懼怕席捲心頭,乃至全身,頃刻意識到了什麼,骨頭都要被震碎了一般。
而後,她便眼睜睜地看著那男人笑了。
他別了下頭顱,嗤笑出聲,轉而回了視線,那雙眸子再度落到她的臉上,咬著牙槽,輕輕緩緩:
「沈顏汐,高啊!」
事到如今,他怎麼可能還沒參透。
長安到揚州,騎馬最快也要八日。
他爹九日就到了。
也就是說,謝懷修見了他爹的第二日,他爹便出了長安。
他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障眼法,什麼法子,什麼手段,讓他半絲察覺都無,但參透了她乃聲東擊西,以假亂真,孟文惠是幌子,謝懷修才是目標,還是給他爹傳了信!
「所以,全是假的!」
他言著,已靠近而來。
顏汐三人,心都要跳了出來。
小姑娘當即起了身,嬌柔的身子也是立馬下意識便朝後退去。
但如何快得過他,躲得過他。
須臾之間,他已經到了她的跟前,一把就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小姐!」
青蓮桃紅二人奔過,但被那男人一手甩開:「來人!」
厲聲之下,外頭馬上來了人,當即便縛住了婢女二人。
「小姐!」
顏汐喘息急促,輕吟,跌跌絆絆,一雙玉手下意識緊緊抓住了他捏著她脖頸的大手,心臟跳的勝過兔子,連連倒退,發出聲音。
轉眼之間,背脊撞到了身後的床榻之上,到了退無可退之地,與他咫尺距離。
倆人體量高度相差懸殊,小姑娘被仰著頭,完全被籠罩在他的身軀之下。
那冷的發寒的聲音再度響起:「嗯?你又騙了我一次?」
顏汐無話可說,尤為此時也說不出話來,更早料到了,事情如若提前被他參透知道,她沒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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