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學。
臭統統,都不提醒他一下。
魔尊找上門來,他才知曉。
「嘭——」看著眼前禁閉的門,顧陵珏眼裡聚攢著濃濃狠戾之色,伸手將木門毀得四分五裂。
「跑?」
「看見主人就跑,可不是件禮貌的事情。」
何茗湫跳窗的動作一頓,心裡翻了個白眼,他不跑,等著精血被吸乾?
這魔尊可能有個大病,腦子不太好使。
站在窗沿邊緣的少年,白衣飄飄,絲帶被風揚起,竟有股灑脫之感。
顧陵珏欺身上前,絲滑的髮帶從手邊划過,就好像在跟他做著訣別。
心裡莫名不舒服。
何茗湫伸出窗外一半的腿縮了回去,餘光瞅向門口朝著他們接近的青色衣袍,突然又不想逃了。
他在顧陵珏陰沉著臉的情況下,突然轉身從右邊空隙跳下窗,重新回到房間裡。
少年背對著披著暗紅色斗篷的男人,雙手張開,直做出了抱抱的動作。
顧陵珏側過身子,擰眉不解,「你……」
「你是何人?」
還未說完,就被充滿威嚴的嗓音打斷。
「嗚,皇帝哥哥抱抱~」少年眼尾通紅,晶瑩的淚珠盈滿眼眶,單薄的身體直發顫,「有,有壞人。」
溫逸竹心疼的大步向前,直接將瘦弱的少年抱進懷裡,低頭輕聲細語的哄道:「不怕,不怕,哥哥保護你。」
他驀地抬眸,眼神凌厲的看著不請自來的陌生男人。
兩兩對視,皆看到了眼底的不敢置信。
他們,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這人怎麼跟自己長得一樣,還特地出現在這裡,想要欺負他的小狐狸。
一時間,溫逸竹想了很多,他甚至想到自己被小狐狸當成了飼養他的主人,胸口像被壓了塊巨石,讓他呼吸都有些難受。
但還是溫柔的拍著少年的背部,試圖給予他足夠的安全感。
顧陵珏來回掃視著那張與他如同一轍的臉,再看著自己的狐狸安穩的縮在別人的懷裡,心裡的戾氣全然控制不住,猛的爆發出來。
他的語氣森然冷漠,夾雜著一死無法察覺的嫉妒:「低賤的人類,怎麼配跟本尊用一樣的臉。」
他的狐狸,憑什麼依賴一個低賤的人類。
這個人類竟然跟他是同一張臉,簡直玷污了他的容顏。
「你才低賤,你全家都低賤,有本事你別化人形啊,整天低賤低賤的,你是吃了多少個低賤?」
乖軟的少年用腦袋蹭了蹭溫逸竹的胸口,緊緊的抱著不鬆手,聽到顧陵珏的話,直接懟回去。
「你,長本事了?」
顧陵珏血色的瞳孔加深了些許,如同噴發了血液,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沒拿正眼看著他的少年。
他很生氣,胸腔的怒火侵襲著本就不多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