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感覺把他當小孩子哄。
血族好古怪。
不理解。
不過……好像……好像吹吹也挺好……
狼人總是沉默,艾斯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在他看來,沉默就是默認,就是對他的縱容。
「乖,不痛,我吹吹。」艾斯牽起狼人的爪爪,紅唇撅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柔柔的吹在狼人手臂上剛注射抑制劑的地方。
路威廉本來就不疼,狼人皮糙肉厚,怎麼會怕針管。
就是,有些奇妙。
他,他感到新奇。
「謝,謝謝……」路威廉大腦清晰多了,沒有了那股暴虐殘忍的情緒,前面的對話自然而然的回憶了起來,只覺得自己丟人極了。
艾斯心細,差不多知道眼前狼人在想些什麼。
他鬆開狼人的手臂,順便解開了繩索。
「既然大人沒有什麼事了,我也就不綁著大人了。」
束縛解開,路威廉還有點不適應,腿一軟,作勢就要摔倒。
艾斯上前一步,將大他兩倍的狼人拉入懷裡,心疼的說道:「大人一定是被綁久了,神經酸麻。」
又來了。
又是一股異樣的情感從內心升起。
路威廉晃了晃腦袋,狼眼迷離,以他的角度,可以看見青年精緻蒼白的鎖骨,那如血染紅的漂亮唇瓣泛著瑩瑩的光澤。
深夜,不知道從哪裡竄過去一輛車,亮眼的白光讓路威廉瞬間從旖旎的畫面清醒。
「我,我沒事。」路威廉支支吾吾的掙脫青年的懷抱,那冰涼的觸感讓他的皮膚發麻。
可愛,想太陽。
艾斯整理著自己褶皺的亮紅色西裝,眉宇間一片矜貴。
「大人沒事甚好,時候不早了,大人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今晚,謝謝。」路威廉將自己脖子上戴著的狼牙項鍊摘了下來,「這個,作為謝禮,只要有什麼需要的,合情合理下,我會幫你一次。」
狼牙雪白雪白的,像一輪彎月,尾部尖銳,整體很漂亮。
艾斯斂去眼底的洶湧,接過狼牙項鍊,順手揉了一把狼毛。
他摩挲著微涼的觸感,嗓音壓的很沉,問:「什麼樣的需求都可以請大人幫忙嗎?」
路威廉心口一悸,略顯遲疑,「只要我能夠幫忙,都可以。」
總覺得艾斯話裡有話,他又挑不出毛病。
艾斯的眼神十分真誠,看向路威廉,「大人放心,不會是違法或者讓大人難做的請求,大人一定有能力幫我解決的。」
路威廉不敢立馬接話,假意看了眼不知什麼時候被烏雲遮住的月亮。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妹妹該擔心我了。」
「大人,明天王要去南海探尋,不知是否可以一同前去。」艾斯攔住路威廉,連忙說起了正事。
南海?
南海好像是所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