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對那凡人下手?
還是單純的與他作對?
「君潼不普通,他是我收的徒弟。」
徒弟?!
「你說什麼?」
裴瑾琛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不自覺的大了一個度,「你說你收了這個凡人做徒弟?」
開玩笑的吧。
顧潯羽曾說過的,這輩子只會有他這麼一個徒弟。
怎麼可能只是出去了一趟,就毀了當時的承諾?
何茗湫面無表情的重複,折掉了裴瑾琛的僥倖心理。
「我說,沈君潼是我新收的徒弟,你要有什麼陰謀詭計,衝著我來就行。」
裴瑾琛死死的盯著何茗湫的眼睛,不願放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
半晌,他才不得不承認,何茗湫說的都是真的。
雙目逐漸猩紅。
說出的話,都染上了狠勁。
「顧潯羽,你又犯傻了,你明明只有我這一個徒弟,哪來的新徒弟?」
何茗湫挑眉,「誰規定的只能有一個徒弟?」
裴瑾琛神色一僵。
不悅的轉動冰冷的瞳孔。
「背叛我?」
「別亂說,我跟你從來都沒有什麼,怎麼能提背叛?」
何茗湫:「畢竟,徒弟這種東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裴瑾琛:「……」
他這是被嫌棄了不成?
說起來奇怪,他早就把顧潯羽當成了一個低賤的玩物。
怎麼心裡還是莫名的發緊?
不就是新找了個徒弟,有什麼值得他在意的?
嗯……
新徒弟……
去他娘的新徒弟。
裴瑾琛越想越不對味。
不爽。
內心極度的不爽。
升騰起來的情緒如同大海的浪潮波濤洶湧,在心頭四處散開。
逃跑後,還有閒情雅致尋徒弟,顧潯羽真是好樣的。
把他放在何處?
虧欠他那麼多沒有償還,哪來的臉說跟$他沒有關係?
還旁若無人的親吻。
想到兩人相擁親密的模樣,裴瑾琛的眼睛幾欲噴火。
名為理智的情緒開始崩塌。
果然,只有顧潯羽能夠影響他的心情。
他目前,唯一的軟肋。
裴瑾琛深呼吸一口氣,薄唇勾起,眼裡沒有絲毫笑意。
「顧潯羽,我告訴你,你永遠只有我這麼一個徒弟。」
「至於他。」
目光瘮人,裴瑾琛看了沈君潼一眼。
眉宇染上狠戾。
眸光似是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