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的透著邪惡的氣味。
腳底下的階梯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地面。
何茗湫有原主的記憶,對這些見怪不怪。
他徑直的往前走。
前方的道路無窮無盡。
每隔一段距離,關押神明的牢房的顏色,就會發生變化。
何茗湫最終停留在金色的牢房門口。
他的掌心觸碰門的表面,便暢通無阻的進了牢房。
裡面關押著一位金髮藍眸的神明。
神明坐在雪白的大床上,長發披散,肌膚白皙勝雪。
面容溫雅俊秀,五官每一處都充滿著精緻,恍若另一位神明用心雕刻而為。
「距離上次看你,已經過了三千年。」
何茗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露著一半胸膛的幸運神。
他的角度,能夠看到那分明的肌肉紋理。
不孱弱,每一處都線條,都柔和的恰到好處。
配上雪色的肌膚,美好的堪比畫卷。
淡漠的嗓音,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平靜。
幸運神的睫毛顫了顫,就好像平靜的湖面被石子擊潰,盪開一圈一圈的漣漪。
他抬眸,碧藍色的眼眸清澈如水,「你來做什麼?」
眼前的人,是他的孿生弟弟。
他被世上最親的人,親手關進了神獄。
可笑的是,他對弟弟,恨不起來。
誕生時,他無意識的把弟弟的那份守護神力給吸收了。
害的弟弟永遠只是下位神明,沒有晉升的餘地。
他知道弟弟恨他。
他想補償弟弟。
因此,他任憑弟弟取而代之他。
甘願忍受無邊的孤寂。
「當然是來看你。」
說了一句廢話,何茗湫在幸運神的身邊坐下。
他們離的很近,只有一拳之隔。
幸運神偏過頭,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心口微微發麻,他垂眸,溫和的收斂著眼底洶湧的情愫。
「看過了,你該走了。」
他的語氣很淡,比何茗湫的語氣還要冷上三分,有一股大雪紛飛的蕭瑟感,裹著淺淺的寂寥與悵然。
像是,不歡迎何茗湫突然的到來。
「剛來就走,不太好吧?」
何茗湫學著原主的小動作,把幸運神修長的手指,握在手心裡把玩。
幸運神的手指很纖細,指骨凸出,兩側筆直,沒有多餘的軟肉,指甲透著粉,圓潤乾淨,在白色床單的襯托下,勾的人心癢。
手指被牽住,溫暖的觸感讓幸運神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