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湫總記不住他的好。
林湫把他的好,當做理所當然。
曾經那麼熱烈追求自己的人,此時,也只把他當做一個避風灣罷了。
有錢就笑臉,沒錢就抱怨。
林湫早就變了。
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自以為不斷的付出能夠換來等額的回報。
結果呢。
只有日復一日的冷淡。
袁逸眼睛一掃,看見了何茗湫脖子上的紅痕,在白皙的膚色上,猶如雪景中的一抹紅艷美景,分外顯眼。
腦袋裡的一根弦反覆的崩斷。
他蹲下,臉色驟然變得陰霾,眼眸里迸射出寒光。
大手拂過那塊紅痕,「林湫,外面的男人味道怎麼樣?」
「袁逸,你在說什麼?」
袁逸的手勁大,鎖骨處火辣辣的疼,配合著身體的寒冷,十分的難受,何茗湫抽吸一口氣,「什麼外面的男人?」
「酒吧。」
袁逸陰沉的神情,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他搓著那塊惹眼的紅痕,愈發的用力,甚至想要用一把刀把那塊地方的皮給割下來。
「那麼快就把我們吵架鬧分手的內容給忘了?」
「林湫,我問你,你既然心裡沒有鬼,那為什麼要假惺惺的頂著大雪站在樓下?」
「我……」
「沒有男人,袁逸,你誤會了。」
何茗湫紅著眼睛,手指無力的攀附著袁逸的手腕,「你先鬆手,好疼。」
「疼?」袁逸的眼神很深邃,嗤笑一聲,「疼才好,疼死你就更好了。」
「林湫,你對不起我們這些年的感情。」
「我沒有。」何茗湫的淚,落在浴缸里,激起一點水花,「袁逸,我沒有對不起你,你看到的不是真相,是經紀人,經紀人搞的鬼。」
袁逸一怔,沒有立即相信。
林湫喜歡推卸責任,在對峙的時候,說出去的話,沒有幾句是真的。
「袁逸,我被下了藥。」
「趁機跑掉了,才免於失身。」
「我有鑑定,醫院的鑑定,我放到了租的房子那裡,你有我那邊房子的鑰匙,隨時可以去看那份鑑定報告,我被下了迷藥,去洗胃,洗了好久才緩過來……」
「袁逸,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背叛你?」
何茗湫泣不成聲,他透著氤氳的淚水,真摯的看向袁逸。
袁逸居高臨下的看著何茗湫,瞧見那凍紅的鼻子和哭的狼狽不堪的樣子,怒火頃刻間消散殆盡。
他嘆了口氣,選擇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