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找了錢，把裝著包子的袋子交給了陳子奕，「好了。」
「歡迎下次光臨。」
「謝謝。」陳子奕禮貌的接過。
他小跑到霍啟深的身邊，「買好了，我們回橋下休息吧。」
霍啟深接過自己的一份，「那地方太冷了，換個地方休息吧。」
陳子奕為難的說：「冷也沒辦法，我們什麼都沒有，連平民的公寓都住不起。」
霍啟深抿唇不語。
是住不起。
那冰冷的橋底才是他們倆的歸宿。
他心煩的往某個方向走去，「找找吧，看有沒有沒人的小巷子。」
「有的話，我們撿點破舊衣服什麼的，搭個地鋪。」
巷子比海邊好，晚上海邊的溫度太低太低了，呼吸都會冒出蒸氣。
陳子奕昨晚睡覺的時候，幾乎整個人都是縮在他的懷裡的。
好在他衣服大一點，能夠遮住兩個人的肚子，不然他們倆可能就要感冒了。
「我知道哪裡破舊衣服多！」
陳子奕拉住霍啟深，「你別往那邊走，那邊的混混可多可凶了。」
霍啟深頓住，很受用陳子奕的關心，他的心情愉悅不少，「那好，我跟著你走，你可別把我賣了。」
陳子奕反駁，「才不會。」
「我賣誰都不會賣你的。」
他臉一紅，「你可是我的朋友。」
霍啟深眸光閃了閃。
他流浪的時間比陳子奕久，他從來不信朋友。
以前，有個人自稱他的朋友。
結果接近他，是為了他脖子上的觀音翡翠。
那是他身上唯一的值錢東西。
就那麼的被騙走了。
還好，惡人有惡報，那人偷別人的東西偷的太急，被車撞死了。
現在的他，什麼都沒有。
又有人說他們是朋友。
霍啟深眼眸深了深，指腹勾勒著陳子奕小小的下巴，「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陳子奕一愣，他沒聽懂。
「得到……？」
陳子奕咬唇，「霍啟深，我不太明白。」
他眼裡的茫然襯得整張小臉都是蠢萌的。
所有的情緒都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純白無瑕的，一點心機都沒有。
霍啟深眼裡的晦澀散去，盪開一抹笑意，「逗你瞎說的。」
「我的意思是，我們是朋友，以後要有福同當、有難同享。」
「嗯嗯！」陳子奕嗯了兩聲，眉眼都是彎彎的。
他有朋友$啦。
霍~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