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賀州來說,百年是他的全部。
他付出生命圈養的獵物,在這百年裡,只能是他的。
誰來都搶不走。
顧賀州絲毫沒有察覺,眼底猩紅的他,就好像個喪失思考能力的怪物。
眼裡藏匿的,都是暴虐和貪婪。
他的指尖,在何茗湫的手腕遊走,行為異常輕佻。
何茗湫要是個普通人,或許會被這樣的瘋批斯文敗類嚇住。
可惜,他不是。
如果不是懶,想著能坐享其成,強取豪奪的那個人,可能就是他了。
他只會比顧賀州更變態。
何茗湫的手指也攀上了顧賀州的手腕,他用指甲戳了戳顧賀州的皮膚。
「對我好?約會?」
顧賀州眼底的猩紅深邃兩分,「不僅僅如此,只要是茗湫喜歡的,我都會捧給茗湫。」
他痴痴的低笑,胸膛震動起伏。
何茗湫問:「當真?」
「當真。」顧賀州頓了兩秒,「不過,我的命暫時不行。」
「但百年後可以給你。」
顧賀州曖昧的說:「這百年,是我們二人的獨處時光。」
「等我享受夠了,我再為茗湫赴死。」
「別,我不想要你的命。」何茗湫吹了吹車玻璃,霧氣打濕了車玻璃,模糊了他精緻的面容。
他咬了咬唇,「我喜歡的及想要的,只有樊哥哥。」
支吾了一會,何茗湫轉過頭,眼神期待,「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樊哥哥?」
游離在何茗湫手腕的修長手指一僵,隨後猛的用力的圈住何茗湫手腕的肉。
顧賀州氣息凌亂又危險,眼底的猩紅持續的加深,「你想見樊業韜?」
在他的面前,說著喜歡別人的話,叫別的男人哥哥?
顧賀州酸的眼皮一跳,怔怔的,「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念念不忘?」
「他給你花錢了?」
「我也能啊……」
「你看……」顧賀州剎住車,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存摺、房產證,密密麻麻的的一堆倒在何茗湫的懷裡,「這些都是給你的。」
他急切的證明著自己不比樊業韜差,猩紅的眼尾深的恐怖。
何茗湫對錢沒追求,冷靜的說:「他就算不為我花錢,我也喜歡他。」
「他長得好看,符合我的審美。」
顧賀州:「……」
顧賀州心口一突,他按住酸脹的額頭,「我長得不符合茗湫的審美?」
何茗湫想了下,「符合。」
「樊哥哥的更符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