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祇言說得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明天要去開房。
溫時禮不了解他們的關係,聽到他們明天一天都會待在一塊,心裡莫名煩悶。
他喝了口手邊的紅酒,掩蓋失態,「抱歉,是我逾越了。」
打了勝仗的季祇言,周身的黑氣壓一掃而空。
他淡漠的說,「下次去別人家做客,先想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溫時禮額角的神經跳了跳,勉強溫和的笑笑,「嗯。」
何茗湫乾飯幹得很快樂,吃下一顆蝦球,他腦袋歪向溫時禮,「哥哥,你逾越什麼了?」
「逾越……」溫時禮失笑,「逾越關係了。」
以何茗湫的角度,能看見溫時禮纖細的羽睫,黑漆漆的,很濃稠。
也很漂亮。
溫時禮的眼睛沒有季祇言富有攻擊力,他的眼睛微微上挑,配合清淡儒雅的氣質,既溫柔又含情。
何茗湫回味著龍蝦球的香味,猛吸了口氣,「什麼關係?」
「哥哥猜到醫生哥哥是我的人體模特了?」
溫時禮愣了下,「你們,不是那種關係?」
何茗湫若有所思,「情侶關係?」
他沒心沒肺的說,「才認識一天,怎麼可能是情侶。」
溫時禮:「……」
對他敵意那麼大,敢情才認識一天。
季祇言淡漠的表情四分五裂,薄唇咬得發白,「小畫家,在候車點,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何茗湫低頭切牛排,雲淡風輕的說,「小姑娘鼓起勇氣要給我們拍照,不忍心拒絕。」
季祇言起身,高大清冷的影子籠罩著何茗湫的上空,他鉗制住何茗湫的手腕,另一隻手扣住何茗湫的下巴。
他的眼睛周圍泛著紅,「那我們的親吻算什麼?」
何茗湫想了下,「算友好的交流?」
他眼皮掀起,「醫生哥哥,你不會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了吧?」
少年的表情過於冷漠和無所謂,季祇言如墜冰窟。
是啊,他怎麼能把玩笑話當真。
都是糖衣炮彈罷了。
小畫家說的初吻,誰知道是真是假。
一個陰晴不定的搞藝術的傢伙,他怎麼就把他的話放心裡了。
還忙前忙後做那麼久的飯。
像個求偶的傻子。
季祇言笑,眼眶深紅,「小畫家,還沒人這樣的戲弄我,你成功招惹到我了。」
掐著雪白柔嫩的下巴,季祇言暴戾想要摧毀這個精緻如娃娃的少年。
他手上的力氣加重,手背的青筋暴起,根根分明的淡綠色的青筋像極了小型的藤蔓,蜿蜒曲折,性感至極。
何茗湫被這隻手掐著,還挺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