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祇言好朋友,回房,我給你帶了吃的。」
看季祇言還在傻站著,直直的看著他的額頭,何茗湫拉住季祇言的手。
與他冰涼的手不同,季祇言的手是溫熱的。
「走啦。」
「……好。」季祇言跟在何茗湫身後,手上涼涼的,是小畫家細膩的皮膚。
回到滿滿當當的房間裡,季祇言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何茗湫給的大肉包,「小畫家,醒這麼早,不困嗎?」
何茗湫去洗了把臉,用冷水澆了澆額頭,再用毛巾吸了吸冷水,敷額頭上,「一覺睡到自然醒的,不困。」
「然後看到你還在睡,我就去買早飯了。」
「你快吃吧,我在樓下吃了兩個包子,這些都是給你帶的。」
都是給他的?
季祇言顛了顛手裡五六個$大包子,「小畫家,你買多了,我吃不下這麼多。」
何茗湫在季祇言身旁坐下,他雙手撐在床上,額上的白毛巾穩當的沒有滑落,「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我把店裡不同餡的包子都點了一遍。」
「你先儘可能的吃,吃不下我把包子餵給流浪狗。」
要把他的包子餵給流浪狗?
季祇言:「……」
明明是買給他的包子,怎麼能給流浪狗?
季祇言猛往嘴裡塞包子,含糊得說,「不用,我吃得下。」
何茗湫那個角度,能看見季祇言鼓起來的腮幫子,跟他清冷的人設很違和,「可是你剛剛還說吃不下。」
「你聽錯了,小畫家。」
季祇言一口接著一口,那樣子,跟餓了幾天似的,恨不得化身饕餮,將五六個包子全炫嘴裡。
不吃完,可是要餵狗的。
他心愛的小畫家給他買的早飯,怎麼能便宜一條狗?
硬吃的後果——
季祇言撐吐了。
跑到馬桶那,吐得撕心裂肺。
沒消化的,消化的,全都吐了出來。
房間裡一股怪味,季祇言俊臉發白,何茗湫拿了一條乾淨毛巾給他擦嘴,幫季祇言揉肚子,「逞強什麼?」
何茗湫揉得很輕,季祇言乾癟下去的胃舒服了很多。
季祇言:「不想餵狗吃,我的。」
何茗湫:「幾個包子不值錢,餵狗就當積好德了。」
季祇言:「包子是不值錢,但是給包子的人值錢。」
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渦,裡面沉澱著漸濃得情愫。
何茗湫:「我值錢?」
他表情逐漸認真,「好像是挺值錢的,我的畫,一幅就能賣到幾十萬。」
季祇言:「……」
鋼鐵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