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我慣壞的,所以有什麼問題,請直接找我。」
簡昭陽看著那大叔,嘴角帶笑,眼神卻冷到極致。
「簡,小簡總……」大叔沒料到這人突然出現,嚇得臉色煞白,險些沒站穩。
「不過,也確實慣得太壞了。」簡昭陽抬手輕戳余林深的額頭,嗔怪道,「居然敢說你老公被那種人伺候?嘶……」
簡昭陽意味深長地拖著嘶聲。
而余林深只覺尷尬,一時沒有說話。
「啊?小簡總!我剛才喝多了,是不是說了什麼渾話?」
大叔猛然酒醒一般,惶恐地點頭哈腰連連道歉。
簡昭陽卻追究,「步伐沉穩,邏輯清晰,接收信息反應很快,看不出你哪裡醉了?」
——和余林深觀察到的細節一樣。
所以這大叔就是借酒裝瘋,一來趁機尋釁,二來留好退路。
「小簡總別開玩笑啦,我確實是醉了!」大叔尬笑著,「大家都是生意人,別較真,留一線嘛……」
「正經人,都是當面和我做生意。而私下騷擾我愛人的不正經人,我不知道留一線的必要何在?」簡昭陽窮追不捨。
生意場上,風水輪流轉。
不知什麼時候,可能就會用到某個人脈。
精明如小簡總,不可能不明白。
可就算流失這人脈,簡昭陽也要為余林深追究到底。
周圍的人被殺雞儆猴,內心警覺——
這余林深不是好搓揉的小金絲雀。
這簡昭陽也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主兒。
「昭陽,」僵持中,還是余林深先開了口,「每個人喝醉的反應不一樣,叔叔應該是真醉了?」
「不,這人沒醉……」
簡昭陽沒反應過來,剛要解釋,就聽見余林深重複強調——
「叔叔應該是真醉了。」
比起字面含義,這重複強調,其實是在暗示簡昭陽息事寧人。
讀懂暗示,簡昭陽環視一周。
面前的大叔對著自己抓耳撓腮,周圍的賓客對余林深刮目相看。
自己出場的震懾已然達成,此時,配合著聽話,才更好建立余林深的威嚴。
於是,簡昭陽笑容明朗,聲線放鬆,「林深說的對。不過叔叔,千萬別再醉成這樣了,會誤大事的。」
「小深說的好,那我先去醒酒了!」
那大叔朝余林深千恩萬謝地鞠躬,這才走開。
人群散去,簡昭陽順勢將余林深圈進懷中,帶離了現場。
「你知道他沒醉吧?」路上,簡昭陽問,「為什麼要放過他?」
「只有我一個人在,我會不遺餘力得罪他。」余林深坦白,「但你也在場,那就不一樣了。」
「嗯?」簡昭陽猜測,「總不會是在為我們未來的合作留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