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簡昭陽重複字眼,提示他繼續說下去。
「不說了。」
「幹嘛不說啊?」
因為余林深不想便宜簡昭陽。
過去一年都沒關心過的事,憑什麼上個綜藝就輕易被打聽出來。
但簡昭陽纏人得很。
余林深被煩得沒辦法,還是說了:「因為我小時候在書院……」
說到這裡,余林深又不說了。
簡昭陽無奈繼續重複,「書院?」
「不說了。」
「又不說了?」
因為書院對余林深太重要了。
對他這麼重要的地方,簡昭陽都不曾知道,憑什麼上個綜藝就輕易被知道。
這回,簡昭陽沒故意糾纏。
明明被刁難,也明知被刁難,卻好脾氣地沒有發惱。
簡昭陽只是長長嘆出沉悶的鼻息,「看來,我對你的了解確實過於匱乏了。」
「……」
「可是我承認,我現在開始對你的過去好奇了。」看向余林深時,簡昭陽的眉眼卻依舊溫柔,「而且,聽你說這些事,其實很有意思。」
現在開始對余林深好奇。
這就意味著,過去對余林深不好奇。
對伴侶毫無探索欲,意味著什麼?
過去如此,如今有了改變,又當如何?
余林深心裡隱約冒出數個答案,但他一個也說不出來。
好在,那邊老爺爺在招呼兩人。
余林深順勢結束了這個話題,走了過去。
原來,老爺爺十分感謝余林深哄好了自己的孫孫。
兒媳婦今天突然有事,才把孩子託付給不太擅長的爺爺。
如果不是余林深在,這嬰兒真不知會哭到什麼時候。
為了表達感謝,老爺爺大方地端出切好的果盤,還請三個年輕人一人吃了一根冰棒。
手工製作的鮮果冰棒,被油紙包著,帶著股原生態的淳樸。
冰涼的棒身接觸空氣,冒起絲絲霧氣,帶著消暑的魔力。
面對老爺爺的善意,某總裁表現依舊得體。
可被余林深帶到邊上拆冰棒時,簡昭陽看著冰棒飽和度極高的螢光色,產生了懷疑。
這玩意真能吃?
簡昭陽看了眼余林深,發現對方已經習以為常地拆袋,把冰棒塞進嘴裡。
「你怎麼……你不怕嗎?」簡昭陽難以置信。
小時候在書院,師兄給余林深凍過類似的東西,所以他吃起來沒有任何負擔。
但他才不告訴簡昭陽。
他還故意把冰棒嘬得嘖嘖作響,以示自己的遊刃有餘。
一張小嘴被凍得殷紅,唇瓣沾了冰棒融化的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