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找錯重點吧?我明明是在說你狼狽的事。」
「不反駁?那就是承認我很受歡迎咯?」
兩人自然地鬥嘴說笑,在和司機約定的地點站定,卻沒看見以往都會提前到達等待的車。
簡昭陽撥了個電話聯繫,聽到司機交代完情況,本輕鬆的臉色微微收斂。
「怎麼了?」等簡昭陽掛了電話,余林深忙問。
「有人攔車。」簡昭陽回答。
按道理,有人尋釁,正主本該迴避。
但司機卻支支吾吾為難,似乎需要二人親自出面。
二人隨即迅速趕往司機所在的地點。
預料之外情理之中地,看見了擋在簡昭陽銀白勞斯萊斯前的余家夫婦。
簡昭陽捕捉到了身邊愛人清晰可聞的抽氣聲。
那一聲並不流暢,因為阻塞,顯得像是啜泣,令他生憐。
簡昭陽側過頭,對余林深溫柔耳語,「你上車。我處理。」
余林深沒逞強,他實在不願意再看到那兩個人,便在眼眶忍得發紅之前,急匆匆先鑽進了車門。
上回夫夫二人露面珍珠婚紀念宴,簡昭陽遲到,余家夫婦看到余林深,露出失望的表情。
今天,眼睜睜看著余林深鑽進車中,余家夫婦看向簡昭陽的表情,卻反而由驚喜轉為遺憾。
簡昭陽勾著笑走過去,眼中毫無笑意。
顯然,這二位是來找余林深的。
「小簡,小深他……」余金寶先開口,試圖套近乎。
簡昭陽沒有伸手維持禮儀,甚至疏遠道:「叫我簡昭陽就好。」
叫我……就好,這樣的句式通常用來拉進關係。
簡昭陽卻出乎意料地用它劃清了和岳父母的界限。
余金寶因而一怔。
肖琳接替丈夫,賠著笑問簡昭陽,「我們有事情找小深,能不能幫我們傳個話?手機什麼的,我們一直聯繫不上……」
「不是你們有事,人家就一定要見。任何商務合作,請按流程好好預約。至於接不接受,全憑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們的報價。」簡昭陽雲淡風輕回懟。
這話已經很不講情面了,余金寶領悟到這位「兒婿」的意思,便也板下臉不再偽裝,抬手做了個示意動作。
緊接著,兩個記者端著設備從停車場承重柱後出來,鏡頭閃光點懟著簡昭陽的臉就開始狂拍。
明白而澄亮的燈光落在簡昭陽的臉上,卻絲毫沒有點亮年輕人的表情。
他目光鎖著面前兩個為老不尊的長輩,神色晦暗隱含危險。
余金寶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就是你小子給我兒子洗的腦?把他變成現在這樣忘恩負義的樣子?你騙他迫害我的產業,栽贓我們的名聲,你真不是東西!」
迫害?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