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自己臉試圖讓自己清醒,溫以煊還是覺得好睏,正準備去洗個冷水臉時,他卻在看到楚煜修紅到不正常的臉色後被徹底驚醒。
溫以煊幾乎是踉蹌著走過去跪在床頭,伸出手摸了摸楚煜修的額頭。
「好燙!」溫以煊驚呼。
他隨即開始懊惱,自己剛剛買了那麼多感冒藥,唯獨忘記買退燒藥,甚至連溫度計也沒買。
但溫以煊很快冷靜下來,剛剛的藥店現在肯定已經關門,自己只能找另外的地方。他突然就回想起了上次蘇阮被送去的醫院。
那醫院也在月湖鎮附近,只是自己只記得大概路線,需要導個航。
溫以煊剛打開手機,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又重又悶的倒塌聲。這聲音砸得溫以煊心裡越發不安,他深吸口氣,安慰自己:「先導航,別的別多想。」
可手機信號卻在那道聲響後完全消失,溫以煊起身看向窗外,離這兒很遠的一個地方,那地方此刻能一眼望過去毫無阻礙。
可那地方本來,是該有一座信號塔的。
溫以煊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剛剛那聲巨響,是因為信號塔被狂風暴雪吹倒了。
但看著面前高燒的楚煜修,溫以煊咬咬牙,還是決定出門買藥。
醫院離這裡有些遠,溫以煊看著還在自己手裡的楚煜修的車鑰匙,決定開車去找。
跨出別墅的那一刻,溫以煊終於和這北方的寒潮來了次真正的親密接觸,臉在瞬間就被凍到發痛,但他顧不了那麼多,艱難的上了車後,插入鑰匙啟動汽車。
因為沒有手機信號,他連向別人呼救這件事都做不到,現在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因為下了雪,路面又濕又滑,溫以煊不敢開得太快,而車前的雨刷剛颳走滿屏的雪花,下一秒,又有更多的雪花直直衝向溫以煊。
車速緩慢,看不清路,也記不清路,形勢比溫以煊想像得還要嚴重。
但他不能退縮。
跌跌撞撞最終終是開到了醫院,醫生看他狼狽的模樣還以為是他不舒服:「你是什麼情況?今夜大雪,屬於是特殊情況,你要是實在不舒服可以先在醫院住一晚。」
溫以煊搖搖頭,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家裡有人發燒了,我來買退燒藥和溫度計。」
醫生接著問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燒?」
溫以煊也不敢百分百保證:「大概是因為著涼了,他昨天都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倒下了。」
醫生皺眉:「對方是Alpha或者Omega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