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誰聯繫?」楚煜修沒忍住,還是開了口。
溫以煊是個很不會藏心事的人,楚煜修看得出來,今天一整天對方都心神不寧,視線老是會飄向手機。
應該,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事?
心底最隱秘的占有欲在此時顯現,楚煜修不喜歡對方的注意力放在他不知道的事情上。
溫以煊當然不可能說實話,他勉強笑了笑:「沒事,本來想跟父母打個電話的,但是信號塔還沒修好,就只能再等等。」
楚煜修,你再等等我,等我跨過阻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奔向你。
一眼識破溫以煊的謊言,但楚煜修沒有再多問,他起身,打開了客廳的另一個木櫃。
溫以煊驚呼,這竟然是一整面的酒。
「下雪天,晚上喝點酒?」楚煜修隨手拿起一瓶明顯價值不菲的威士忌,詢問道。
溫以煊卻有些顧忌:「可是老闆你身體還沒好。」
楚煜修氣息平緩,但卻莫名的給人威壓:「兩件事。」
「什麼?」溫以煊疑惑。
「第一,我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你叫我老闆。」鋒利的語氣一轉,楚煜修又溫和道,「第二,我很開心你這麼在意我的健康。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喝酒。」
「好,好的,修哥。」明明還沒喝酒,溫以煊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了。
楚煜修今天對自己似乎特別主動。
「不過,」楚煜修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他輕咳一聲,「等雪停了我們去茶店上班的時候,你可能要順道去對面油畫店做個兼職。」
溫以煊滿臉問號:「為什麼?」
楚煜修視線瞥向另一邊:「總之去就是了,只是幫她們算算帳,我會讓白汐多給你結算點工資的。」
看著對方依然懵懂的臉,楚煜修意識到自己是徹底栽了。
白汐這人確實有點先見之明,之前楚煜修還對他倆的一個月賭約勢在必得,卻沒想到現在自己要主動認輸。
楚煜修幾乎都能想像到白汐知道她贏了賭約後的那副得意的嘴臉。
見楚煜修臉上微微帶著笑意,溫以煊覺得自己徹底懵了:「修哥,你很開心?」
楚煜修不打算掩飾,他繼續從酒櫃裡拿酒:「這麼明顯?」
溫以煊點頭:「嗯。」
楚煜修心情大好,他已經計劃好了晚上的事:「其實,我知道我要輸了。」
「什麼輸了?」溫以煊不懂。
楚煜修答非所問,他晃了晃手裡的白蘭地:「但我輸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