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不會變。」
應修慈垂眸,望著她一字一頓。
「永遠不會。」
成年人沒人講永遠的。
所有聰明點的人都心知肚明。
衛汀雨從他肩頭望過去,能看清整個 LA 星羅棋布的燈火閃閃。曾經,她迫切地,急需離開這座城市,因為沒有半分回憶是好的,因為山尖太難爬了,為了生存要攀的這座山,高得她仰頭都覺得累。
她那時候非常、非常痛恨永遠這個詞。
現在這一秒,她忽然意識到,比起描述時間,化作承諾,這兩個字更像是一張網,承載此刻的一切。
在人們交換這兩個字的瞬間,我對你的感情已經深到,認為宇宙會慷慨地送我這樣的未來,
衛汀雨不喜歡做掃興的人,她唇角勾一勾,抬手勾住他脖頸。
「好啊。麻煩應總表現好點,我就儘量不變主意咯。」
應修慈扣過她後腦勺,將她尾音含住,香檳的一點甜味與酒精順著唇間渡過去。
這個吻安靜而綿長。
幾分鐘後,他及時止住,抵著衛汀雨的唇平復呼吸:「……走了。」
衛汀雨呼吸還亂著,有些迷茫:「啊。去哪?」
應修慈:「回家。這裡人太多了。」
他拉過她不由分說地離開。
但沒讓司機開回之前的房子,那裡離得太遠了,最後開到了二十分鐘外的一處獨棟別墅。
這幢偏中式古典風格,藏在層巒疊嶂的山間,綠意極濃,外觀設計都是純黑疊著木紋,中間有通透的玻璃,黑夜中更顯得質感利落。
衛汀雨踏著石板路進了一樓客廳,一抬眼,便看到落地窗外的無邊泳池,還有更遠的山下燈色,這裡看是另一個側面角度。
「……先別開燈。」
她沖應修慈喊了句,抬手頗興奮地指向連成一片的燈海:「你家就算停電了,這也有光源,但是萬一有小偷的話,也會很方便吧?」
應修慈接了杯水,慢悠悠踱步過來,把杯子遞給她。
「嗯。衛小姐有什麼想偷的嗎?」
「沒有。但我可以幫你改造一下脆弱的安全系統。保證讓不速之客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衛汀雨的視線一下亮了。
應修慈看她亮起來的眼睛,俯身過去親了親她,才繼續道。
「隨便你。以後你就是主人了,想怎麼弄都行。」
「你太誇張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衛汀雨嚇得差點被水嗆住。
「我是這個意思。」
應修慈唇邊笑意清晰,捉過她的手指在掌心把玩。
「我讓律師擬協議了,有些東西要轉給你,這裡也是其中之一,你到時候簽個字就行。而且這裡離 GU3 更近一點。」
「……」
衛汀雨被他的話給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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