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任何人,怎麼還有心思回去繼續睡?
「我做了個夢,夢裡有人告密給秦妄,所以他來找我算帳了。」
宋韻枳沒說告密的人是誰,周衍輕嗤,不咸不淡的睨著她。
「你認定我向秦妄告密。」
她眨了眨杏眸,隨即搖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認定是你告密,畢竟是個夢而已,我是有點害怕,想搞清楚。」
「就為了一個夢。」
男人輕掀唇角,俊臉清凌凌,似嘲非嘲的。
宋韻枳被男人嘲弄了,說她迷信也好,說她未雨綢繆也好,她為自己打算總沒有錯的。
「不全是為了一個夢,想聽你的回答。」
男人的手指輕敲在門板,宋韻枳望過去,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隱約看到一道傷疤,她記得那隻手平日裡他是戴腕錶的。
周衍顯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淡淡說,「沒聽過民間習俗嗎,太陽未升起前不要把不好的夢說出來,不然會成真。」
宋韻枳緩緩抬眸凝視他,「嗯?周醫生你還挺迷信的。」
「行,你想知道答案,我現在告訴你,沒有。」
她聽到這個回答後,還算滿意,周衍在心裡的形象又多了一個標籤:靠譜。
「謝謝周醫生幫我保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宋韻枳朝他頷首,後退幾步轉身要回房。
沒想到住在秦妄對門的住客悄無聲息的穿了一身黑,包裝嚴實的出現在宋韻枳眼前,嚇得她尖叫一聲,踉蹌的往後倒去。
周衍好心扶了她一把,抬眸望向那人。
那人顯然也愣了下,拎著相機很歉意的朝他們彎腰。
「抱歉抱歉!我馬上就走,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話落,像是撞見什麼場景似得,快速飛奔現場,留下凌亂的宋韻枳。
她從周衍懷裡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摸了摸鬢髮。
「謝謝你,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就摔倒了。」
「不用謝,舉手之勞。」
周衍淡聲啟唇,半身掩進房間,帶上了門。
宋韻枳得到滿意回答,也心安轉回屋睡覺。
再次醒來,宋韻枳聽到樓下正吵吵鬧鬧的,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
她換了身衣服快速洗漱穿著布鞋下樓。
「婉姐剛才怎麼吵起來了?是什麼人啊?」
這家民宿的老闆娘叫胡婉,平時大家都叫她婉姐。
婉姐豪爽的翻了翻白眼,冷冷一嗤。
「莫名其妙,突然來了幾個人說要在這裡拍戲,在小深山這塊看上了這塊地,要搭建拍攝基地,還準備把我的民宿徵用,來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