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一臉喟嘆,自己身子自己知道,當年遭罪傷狠了,這麼多年大病小病一直就沒斷過,本以為沒幾年活頭了,沒想到竟又慢慢好起來了。
「那是好事呀,你好好的,老趙才能順順心心的啊。你這是看的哪個大夫,回頭我帶我家老陸看看去,這兩年一到陰天下雨,他那腿就疼得厲害。」
陸伯母說著說著,想起自己也是一臉辛酸淚,白生了那個閨女,生生害得老頭子遭了那麼些年罪。
「哪有什麼醫生,就是這些年吃藥修養多了,這才慢慢給養過來的。」
趙師娘看一眼正聊的興起的趙老師,側過身放下手裡喝完的酸梅湯杯子,垂眸錯開陸伯母的視線接著說道
「我這也是心病,也多虧了小芳那孩子,平日裡早上催著慢跑,晚上又帶著散步慢走,平日裡煮飯又盯著,養生食療啥的,這一天天養著,日子有奔頭了,身子也就慢慢好了。」
「咋?我上次聽老陸說完就想問,你倆怎麼想的?」 陸伯母坐直了身子,輕聲問著。
當年家裡突遭大變,一家東奔西走,也只保住了自己和沒成年的老三老四。在城裡雖說也有紅-衛-兵時不時的抄家批-斗,可最起碼還能有人暗中護著點。
老陸和泓峰天南海北的一個下放農村牛棚,一個西北農場,孤身一身想想那日子就不好過。那時候隔三差五傳來下放的人撐不下去自殺身亡的,家裡老老小小整天提心弔膽的擔心著,就怕哪一天傳來的是……
幸好啊,幸好倆人都平平安安回來了。
老陸重情,一直記著老趙倆口子在牛棚病重時塞過藥,凍僵時捂過人,相當於從鬼門關拉回了他兩次,也不只老陸,陸家這一大家子都記著這恩呢,人活著比啥都重要。
「你家那幾個可一直不死心呢,就算上次找人壓下了,這遲早還得找上門去。」 說著勸著,陸伯母長嘆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還有小芳那孩子,你倆怎麼打算的?就打算你和老趙清清靜靜兩個人,就這麼一直下去。」
「再說吧,老趙還差個幾年才能退休,再看看。」
趙師娘嘆著氣,想想也該找老頭子談談這事了,這幾年冷眼看著,家裡那幾個就算自己走了,也指望不住啊。再說自己身體好了,也能多陪老頭子幾年,不指望他們了,該斷就斷的徹底一點吧,一直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
「說起來,我還真有事麻煩你,我們先不說,小芳這孩子我是真要麻煩你們看著點。」 看人張口想說話,趙師娘擺擺手,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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