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平和,態度如昨,沒見有什麼反常或生氣的跡象啊。
陸泓謙一邊刷牙一邊再次回想了一下林芳最近的行為,半天確認沒什麼異常,咕嚕咕嚕的吐了嘴裡的牙膏沫,他覺得他媽肯定想多了。
關水抬頭,陸泓謙和鏡子裡的人影四目相對,他本來膚色就偏白,又常年窩在實驗室不見光,在燈光的映襯下,鏡子裡的青年顯得有些過於蒼白了,連軸的熬夜加班使得眉眼下的疲倦分外明顯,陸泓謙湊近看了看,眉眼下的青黑格外扎眼。
陸泓謙煩躁的皺起了眉,相處久了,不難發現林芳格外偏愛他這一張臉,尤其人生氣的時候,頂著這樣一張臉,林芳總會格外心軟些。
整理睡衣的手頓了頓,擰開水龍頭又拿水撲了下臉,順手撥了撥有些半濕的頭髮,走出衛生間的陸泓謙又成了那個清冷禁慾的貴公子。
陸泓謙掀了被子,上身湊過去俯在人頭頂,聲音低沉,「小芳~」
睡衣是林芳親手給人做的,真絲的面料,貼身很舒服,在開了暖氣的屋子裡穿著也不冷,而且深藍色,格外的襯陸泓謙。
深色,雪膚,深與淺,深藍與蒼白交映出極致的反差,在欲露不露的鎖骨處,禁慾而又勾人。
只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林芳這會兒困的眼睛都睜不開,只閉著眼胡亂推著湊近的人臉,嘴上含含糊糊道,「快點睡,你明還要早起呢。」
然後身子一縮,只露了毛茸茸的發頂在外面,留陸泓謙對著幹瞪眼,幾天了這是?
難道媽真的沒說錯?小芳生氣了他卻不知道。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原本信誓旦旦的堅持就開始變得岌岌可危,他又開始拼命回想這幾天,早上走的早,他捨不得擾了人,幾乎說不上啥話。晚上回來的也晚,不過最近林芳特意等他,倆人倒是能說上幾句話,然後呢?
陸泓謙掰著手指越想越心驚,幾乎想瞬間喊醒人問個清楚,可終究還是止住了,就這樣糾結了幾乎一夜。
迷迷糊糊間林芳一下子坐了起來,突然想起來她現在不用去學校,又倒回了床上。
「你今天不用去單位麼?」 看一眼床頭的鬧鐘,轉頭對著還沒走的陸泓謙詫異問道。
放書的動作頓了頓,陸泓謙轉頭湊了過來,俯著身雙手撐在了林芳腦袋兩側,四目相對,陸泓謙上半身幾乎籠罩著林芳,「你生氣了?」
眼神懾人,林芳不自在的往被子裡縮了縮,一臉莫名,「我生什麼氣?」
陸泓謙靜靜看了林芳好一會兒,然後小心的低頭,湊近,嘴唇輕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芳。
林芳眨了眨眼睛,人有些懵圈,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