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在這坐著?」 陸泓謙屈膝半蹲在人旁邊,「累了?」
過年陸家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大黃生生被拴了好幾天,一直找她鬧脾氣,沒辦法,給順毛哄了好大半天。
林芳抱著狗子搖搖頭,困頓的打了個哈欠,「還好。」
過年這幾天白天都忙得腳不沾地,這會兒閒下來被暖氣吹著人就有些昏昏欲睡。
「對了,晚上小劉哥找你幹嘛?」 臨睡前,林芳突想起晚飯後有一會兒陸泓謙臉色不好來著,而且這不尷不尬的時間。
提起這個,陸泓謙表情就有些不好,「沒事,是院裡有些人不安生。」
「不安生?」 林芳念了一句,想起來吃飯的時候,陸泓謙不同尋常的舉動,「那天吃飯……「
陸泓謙擰了擰眉,「我讓小劉查了下,最近大院裡的留言最初是從楊家一個阿姨那冒出來的。」
林芳斜著眼睨他,「感情我這是受了無妄之災。」
陸泓謙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媽說,這事她去說。」
就是因為如此,他臉色才不好。
林芳點點頭沒說話。
陸泓謙抬手擁著人眼神晦澀,手指輕輕的撫著人頭髮,低著聲道,「等明去了師娘那回來,我們去我單位宿舍住幾天。」
林芳懶懶的睨他一樣,「大過年的,去你宿舍住幹嘛。」
她又不是瓷器做的,讓人說兩句還能少塊肉。
陸泓謙面不改色,「回頭我上班,你一個人在家沒人說話。」
首都的冬天一直很冷,自打入了冬,雪幾乎一直沒停過,下雪路滑,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現在差不多要雙倍的時間,年前那時沒辦法,現在人寒假在家,他哪捨得,溫香軟玉在懷的滋潤日子享受過了,他可不願意再孤零零的一個人睡獨守空床。
林芳仰著頭看他,陸泓謙扣著人肩膀,低著頭目光灼灼的和她對視,目若寒潭,神情正直。
行叭,自打婚後,這人臉皮是越長越厚了。
不過,林芳偏不讓他樂意,故意和他唱反調,「胡說,爸媽他們不都在家,師娘不也都在。」
陸泓謙木著一張臉,一本正經道,「你前幾天不是說要寫稿子,家裡天天人來人往,哪有時間。」
隨後又悠悠加了一句,「在家你還要天天早起,我宿舍沒人去,你想睡到幾點起就睡到幾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