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姚靜深來時,看見的便是陳肆狼狽地躲避著陣法攻擊,連喘口氣的功夫也無。他連躲閃都顯得勉強,便更不說破解陣法了。
姚靜深看了一眼石桌旁的姬瑤,陳肆是如何招惹了他?
這個問題,陳肆也很想知道,但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讓姬瑤不高興。
「姚前輩,救命……」陳肆遙遙向姚靜深伸出求救的手。
姚靜深嘆了一聲,抬步坐在姬瑤面前:「他這是做錯了什麼?」
姬瑤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多花些時間修行。」
「有道理。」姚靜深頗以為然,陳肆從前的確荒廢了太多時光。
聽他這樣說,陳肆不可置信地望向兩人,他們是認真的麼?
想起最近幾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自己,他悲憤莫名,這還不夠刻苦麼?!
姚靜深卻不管他心中作何想,只向姬瑤道:「方才越氏派人前來。」
來的,正是陳氏母親出身的那個越氏。
不久前,越氏越重陵以軍功封爵,重回淮都世族之列。
只是越重陵並非越氏主支族人,而是當年被牽連流放的旁系,與陳稚之母越夫人血緣已遠。
所以他在獲封上大夫之爵後,只帶了寥寥數名越氏旁系族人回到都城之舉,也並不奇怪。
至於當年越氏主支眾人,都被他留在了流放之地。
也就是說,陳稚雖然該喚越重陵一聲舅父,但二者之間實在談不上什麼血緣親情。
姬瑤神情仍是一片冷淡,顯然並不關心越氏為何前來。
姚靜深繼續道:「越氏言,府中不日將有一場春宴,邀你前去。」
這場春宴的目的,正是要向淮都世族昭告越氏的回歸,昔日越氏故舊,必然都列席其中。
如今越氏特意派人前來千秋學宮告請陳稚,足可證明示好之意。
姬瑤卻無意前去,她從來不喜歡麻煩,更不想同人虛與委蛇。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去。」姚靜深卻道。
姬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倒是想聽聽他有什麼理由。
「越氏春宴,淮都各世族齊聚,也是明證你身份的最好機會。」姚靜深解釋道。
陳方嚴不知是忘了還是出於別的考量,遲遲不曾設宴,將才回歸族中的女兒介紹給親友世交。
如此一來,陳稚陳氏女這一身份便還未得到承認,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