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比後向陳肆出手,被明法派關押,那日明法派向封應許承諾,一定會按照學宮律令懲治,絕不偏私,但以學宮戒律,他所受懲罰不過是受三十脊杖,被千秋學宮除名。
但他已年過二十九——千秋學宮弟子滿三十後,便需離開學宮,而那三十脊杖也可以靈石相贖。
所以他最後會受的懲罰,根本無關痛癢。
大約也是因為算計好了一切,他才敢毫無顧忌地向陳肆出手。
這口氣,欽天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忍下。
比試之中,因技不如人受傷本沒有什麼,就像與陳雲起對戰的少年,哪怕他來意不善,眾人也不打算再去找他的麻煩。
但鄭氏此人不同,他所行都為刻意羞辱,如果不是司徒銀硃那枚白玉棋子,陳肆或許真的會被他廢了。
既然學宮律令處置不了他,他們也只好親自動手了,於是在姬瑤前去濯纓閣之時,作為欽天弟子中修為最高的桓少白沒有閒著,夥同葉望秋和妙嘉,在千秋學宮外套了這人麻袋。
他既然心懷不軌,便該自己嘗嘗修為被廢是什麼滋味兒。
蕭御看向姚靜深:「師老請陳姑娘任客卿,應是想藉此與欽天修好。」
即便姬瑤在陣道上造詣不凡,她的講學也未必能為辰宿弟子帶來多少助益,畢竟師良玉也不曾聽過姬瑤講學,並不知究竟。
她在濯纓閣上行事,一是為圓九宮天樞陣被破的意外,在九州修士面前保全辰宿臉面,二是藉此作出退讓,彌補之前辰宿對欽天和姬瑤的針對謀算。
相比桓少白已經自來熟地喚姬瑤一聲阿稚,蕭御仍舊溫和有禮地稱一句陳姑娘。
蕭御所言,姚靜深當然也清楚,所以他藉此機會從師良玉手中為姬瑤討來了些好處。
「若無辰宿相助,趙氏想在千秋學宮之中行事,卻是掣肘頗多。」蕭御面上噙著淡淡笑意,他看向姬瑤,在經過數日鍛體後,褪去了幾分往日的虛弱蒼白。
大約也是因為得鍛體之故,這次陳雲起和陳肆雖然傷得不輕,但都無損本源,休養十數日便能繼續修行。
姬瑤的目光落在蕭御身上,倒是想起一樁事,隨手將玉簡拋給他,簡短道:「洗筋伐髓所需靈物。」
以蕭御如今情形,勉強可以進入為他重塑穴竅的第二步,洗筋伐髓了。
桓少白雙眼微微一亮。
蕭御握住手中玉簡,眼中有一瞬怔然,隨即回道:「蕭氏會儘快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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