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從前數度出手,都未能分化三大世族,欽天究竟是如何令蕭氏願意改換立場的?」
蕭氏入局就在蕭御拜入欽天后,兩件事聯繫起來,能鼓動蕭氏的,便是欽天中人。
是姚靜深與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要趙氏為淮河那場圍殺付出代價?淮都眾人都想知道這一點,但蕭氏之中卻未曾流傳出分毫有關的消息。
「似乎是從陳稚入淮都開始,趙氏便處處不順。」聞人明襄撐著下巴,「經淮河那場圍殺,趙氏卻是與她結下了死仇,也不知落到如今局面,他們會不會後悔。」
可惜便是後悔,也是晚了。
聞人明襄從棋奩中揀起一枚黑子把玩:「趙氏如今在淮都勢力大損,便更不可能放棄對東境的控制。欽天那位封先生,怕是馬上要有大麻煩了。」
要真正成為上虞東境武道之主,這場麻煩,封應許避不過,也不能避。
無論是武者還是修士,終究都是以實力為尊。
「你覺得他會贏嗎?」聞人明襄又問。
司徒銀硃回道:「我覺得她會贏。」
不是封應許,而是姬瑤。
「為什麼?」聞人明襄動作一頓。
「大約是因為,我一直看不透她。」司徒銀硃想了想,將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聞人明襄垂眸:「是啊,我也不曾看透她。」
她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何姬瑤肯將自己繼承的陣法道統,於講學中傳示天下修士。
傳聞她是自不思歸中繼承道統,但聞人王族這幾日命臣下查探過不思歸遺留之地,卻未曾有所發現。
「銀硃覺得,她是不惜外物的聖賢,還是別有圖謀?」聞人明襄對上司徒銀硃的目光,眼中已然沒了笑意。
在聞人明襄看來,姬瑤如此行事,若非聖賢,便是有更大的謀算。
「或許兩者皆不是呢?」司徒銀硃含笑道。
「那你如何看?」
對於這個問題,司徒銀硃反問:「這重要麼?」
這話卻讓聞人明襄有些不解。
「何必費心去揣度她為何要這麼做,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司徒銀硃落子在棋盤,不疾不徐道,「她既已這麼做了,那麼我們需要考慮的,便是此舉將帶來的結果。」
聞人明襄握著棋子,倏而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是我思慮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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