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姬氏,又是什麼關係?」宿昀的目光落在姬瑤身上,眼底有暗芒閃過。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何以對姬氏,對這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如此清楚?
姬瑤,鈞天姬氏——
這會只是個巧合麼?
「我與姬氏?」如夢似幻的極光下,姬瑤裙袂獵獵,她輕笑一聲,「大約算是死生之敵。」
話出口的瞬間,從她身上泄露出凜冽殺意,令人心中微寒。
不等宿昀再說什麼,姬瑤看向他:「你可知這下方有什麼。」
她無意再浪費時間。
「你方才說,這是鎮壓魔君九幽觴的陣眼。」宿昀挑了挑眉,雖然體弱,但他的記性還不算太差。
姬瑤面上不見多少表情,她繼續道:「也是九幽觴怨念所匯之處。」
謝寒衣再度望向下方翻湧的漆黑海水,所以這些,其實都是九幽觴的怨念?!
大淵既以九幽觴遺蛻分鎮河山,那就無法避免為此而生的怨念,禁制陣眼所在之處,必定有海量靈氣為對抗這些怨念而消耗,甚至常有災殃。
所以最後,軒轅氏選擇將陣眼放在了玄商。
而當宿氏選擇接過商地王璽時,便註定要用舉族氣運來抗衡這些怨念。
宿昀怔怔看向手中王璽,手中逐漸用力以至於指尖都已經發白:「你說什麼……」
「你應該已經感受到了才是。」姬瑤語氣還是那般平淡。
宿昀自舌根處嘗到一點腥甜,是啊,他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
他用力握著手中王璽,忽地笑了起來,蒼白面容浮起幾許薄紅,那雙眼幽深不可直視。
「原來如此……這便是我宿氏歷任國君皆當盛年而亡的緣由麼?」
所以,這就是為何宿氏能以不顯之功得封諸侯的原因麼?!
玄商境內堪稱稀薄的靈氣,屢屢而至的天災,忽然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宿昀想笑,他站在崖上,厚重氅衣被風揚起一角,身形煢煢。
「天元九年,國中大水,越明年,瘟疫橫生,蔓延數十郡縣,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注一);天元十五年,冬落大雪,至夏,凍餒而死者不計數;天元十九年,秋收暴雨,國中農人一年辛勞皆化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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