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無艷雖是容貌平淡籍籍無名,卻端足了好似名人被採訪時的架勢,面帶盈盈笑意,語氣柔和緩慢,如同說天氣一般隨意繼續道:
「我名無艷,算是姓關,二十年紀,出身不詳,喜好金玉,善長刀短匕,生平殺人百數。」
出人意料的自我介紹,使得人群瞬間寂靜無聲,關無艷對驚愕住的記者道:「你們不記下來嗎?」
「記,啊,我記!」
回神後的記者們,壓下心中紛亂思緒,手忙腳亂一通記錄後,職業的本能讓他們逐漸激動起來,問題接二連三拋向關無艷。
關無艷時間不多,無法一一回答,她再次抬手打斷提問,自顧自開口:
「王德兆,鼎鼎有名的慈善大商人,其實暗裡做的卻是家族傳承的殺人生意,證據都在第三進中堂地下密室內,另有金銀珠寶大洋無數。」
關無艷掃視一臉震驚將信將疑的所有人,她輕笑一聲,仿佛內容不過爾爾無需大驚小怪,若不是槍聲猶在記憶中迴響,眾人差點以為是碰到了瘋子。
也許真的是瘋子,她不懷好意地說:
「他們全都死了,今日出門在外的一眾女眷亦不足為懼,密室就歸你們處置了。」
這個你們顯然可以是記者、路人、警察。
也有青澀記者思路與眾不同,不去想背後含義,不似他人心神已亂,反被關無艷的親和表面迷惑而問道:「關小姐,所以你一直受控於王徳兆?今日是為民除害或是報仇雪恨?」
這話逗笑了關無艷,唇角勾起牙齒外露,真笑過後又瞬間變臉,她很是認真地回道:「不是,我只是,不喜歡躲在陰溝里,聽一隻老鼠的指示。」
殺人可以,聽別人的話不得不殺,忍不了啊。
「今日大凶,陽間諸事不宜,倒適合送他們去陰間呢。」
一干聽眾聞言只覺冷風更加刺骨渾身寒毛直豎,正欲拋出更多問題,關無艷卻不準備繼續了。
她思索一會,關於自己,除去殺戮其它皆如死水不值一提,於是她確定了記者們有記錄在冊後,抬步走下台階。
她一動,人群立刻自動躲避成左右兩邊,她從中穿過隨後遠去,竟無一人出手阻攔。
王家密室和她,誰都知道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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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罪惡浮現於世人面前,當幾方勢力爭奪於名冊或寶藏,當民眾們茶餘飯後口口相傳,關無艷覺得,她會成功聞名於世,哪怕聲名惡惡,到底也不算白活一遭了吧。
關無艷漫步出城,腳下道路逐漸難走,她依然自在模樣,快到無人山腳時,口中還哼唱起幾句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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