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模糊視線,崔銀蓮狠狠擦去,樹枝刮破臉頰雙手,扣叩群寺二尓而五九意司棄上傳本文,歡迎加入她渾然不覺,才過一段路程,她卻突然停下環顧四周,而後捂臉痛哭出聲,哭聲絕望,她當然知道,求助是來不及的。
兒子將生的希望給她,可她,真能這般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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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石頭精準飛向海寇額頭,碎石尖銳一角成功讓其見了血,大刀憤怒揮舞起來,展和風繃緊神經,以靈活的身姿躲過幾輪殺招。
到得空隙處,展和風朝抵抗得毫無章法的鄉親們,聲嘶力竭大喊道:「他們人不多,拿火把,拿石頭,拿漁網、搶他們的刀,分組一起上!上啊!」
漁民是驍勇的,他們雖然普遍黑瘦矮小,但他們要在兇險莫測的大海上討生活,那麼野心、膽量、力氣、細緻缺一不可。
在小小一條船上,漁民只能單打獨鬥,在突如其來的襲擊中,大家一時被嚇得亂了方寸,但現在有聲音劃破長空提醒了他們,團結,要團結在一起,拿起傢伙跟敵人干。
那就干!
不論男女,有火把的舞動火把,專門往海寇的頭臉上揮,摸到石頭的拿起就砸,砸不中地上石頭還有的是,躲進家中的拎起菜刀斧頭,衝出去就不要命般和人對砍,摸到漁網的看準撒了出去,隨即一群村民湧上將人打殺。
村民們突破敵圈,漸漸聚攏成幾隊和身邊人打著配合,死死守護住身後家園,將戰場僵持在村口至村中心一帶,他們咬著牙預備豁出性命去,也要將敵人往外,再往外趕。
海寇們已經感覺到棘手,他們的人開始受傷,兵器也被搶去幾把,也許還有死了的,但也因此,他們出手更加兇狠。
一方人多,一方善戰,兩方不時有人慘叫有人倒下,村民們一往無前的氣勢逐漸變弱,今日的他們太累了,氣血湧上頭神經在跳動,心中只剩殺意,可胳膊快抬不起來,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終於,有海寇鑽進了人家,一手一個扯出女人和孩子,接著就是架刀於他們脖頸之上,那家的男人慌了神,手中的武器再也拿不住,當場跪下哀求。
哀求換來敵人的得意大笑,海寇們不再專心與村民對打,只通過每個漏洞鑽進身後人家,越來越多的女人被拉扯了出來,獨獨不見老人孩子。
海寇頭子不耐煩再戰,對著手底下人命令道:「抓女人,能抓多少是多少。」
本來的主要目的也是這個,島上分發下的女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上頭總說再等等自有打算,哼,全是鬼話,這回抓的還得藏起來讓自家弟兄們慢慢玩才是。
想了想,那頭子又道:「把這些人挾持住,再把所有錢糧藏的人全翻出來,媽的,這回損失大了,必須加倍討回來!」
怎麼討?雖沒有說出口,但只能是屠村了。
這一刻,多漁村所有人陷入了絕望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