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無艷直接被嚇退兩步:「別,我拒絕。」
女子們絕處逢生,生路卻是拒絕了她們,她們茫然無措淚如雨下,本能般跪在原地不停磕起頭來。
家人全死了,便是有遠親,知道她們近乎或已經失去清白又如何能容?天大地大無處可活,若沒有個強大依靠,今日逃出狼窩,日後還是免不了再入虎口。
女子們對著眼前唯一的希望,將額頭磕出紅,磕出血來。
關無艷根本不受她們威脅:「我養不起,也不想養,你們有手有腳有命在,只管用上今日砍屍的膽量,下山闖蕩出一條活路來,你們不該求我,我並不是好人。」
女子們停了動作,關無艷顧自拆看起信件。
內容出乎她意料,細一想又道果然。
山匪背後之人,竟是在百姓間口碑不錯的關知縣,一邊貼著告示不准人走,一邊卻聯繫由他點名上任的大當家,將府中的庫房盡數移到此地。
倒是不怕狗咬狗黑吃黑,大概各自都握了對方把柄,又利益相連不好分割吧。
兜兜轉轉,關知縣的庫房到底是落在她手中,就是可惜他人不在,不然順手殺了多好,此人罪惡之深,便連關無艷都看不下去。
「好叫你們知道,和土匪勾連的關知縣,是我父親。」
「所以,報恩就不必,報仇請找關知縣,你們出去左轉找第三間房,那裡的金銀,你們看著拿吧,能全搬走或藏住也算你們本事,若有多我自會取走。」
女子們突聞背後隱情,一時呆跪原地動彈不能,恩人救了她們,害她們至此的卻又是恩人的父親,這筆生死血債該如何算才好?
女子們看著關無艷走向門口,突然她轉過身,後面是突然間變大的雨,她背著光,穿一身被血濺到看不出本色的衣裙,額間仍有雨珠滴落,渾身濕透的女子,原來有張和她們同齡的面龐。
她的聲音被風雨壓得有些飄渺:「你們,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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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急風驟,關無艷拿了放在山谷外的斗笠,快步踏上下山路。
直至行到某一處,風雨林木並無不同,她卻似冥冥之中有所感應,忍不住轉身向右側走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沒有特別味道,沒有異常聲音,腳下是無人走過的濕濘土地,一切皆是尋常,可正當要掉頭回去時,她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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