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海的關知縣被展秋三救上來抱到家裡,崔銀蓮恨到摳破掌心牙根發疼,卻什麼都不能說更不能做,等姓關的醒來,那位新娶的夫人正好趕來,屋裡人通通散去。
房內夫妻倆對話半晌,再開門時,關知縣提出了結親,誠意滿滿不容拒絕。
展秋三不肯的,這像什麼話?
崔銀蓮卻是猶如撥雲見日生出了希望,她拉走展秋三,勸到他同意這樁親事,她高興啊,絕處逢生般的高興。
姓關的不會多此一舉,即是提了,就不會再讓關無艷死。
可沒多久,展秋三卻翻船死了。
崔銀蓮陷進自己的苦難之中,再也無暇去縣裡轉悠,就是去了,她又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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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的崔銀蓮摸摸關無艷冰冷額頭,真好,她就在這呢:「艷艷,醒來好不好?」
山洞裡,展七大夫沒了主意,頹坐在藥爐子前,死馬當活馬醫般熬起珍藏的一副參藥。
崔銀蓮突然站起身,充滿紅血絲的眼掃過眾人:「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艷艷只是累著了,當初五天能好,這次也不會太久的。」
她又趕展和風李寶珠十二女子等人:「都別圍著啦,難不成要她醒了,又看你們倒下。」
展和風卻生了犟骨,也不吭聲,時不時給關無艷掖掖被子,就是不走。
崔柏山索性不管,他走出來開口道:「關知縣一事,你們怎麼看?」
所有眼睛便齊齊盯住了倒在中心處的關知縣,被捆堵住不能動彈的關知縣眼神陰鷙,口中嗚咽有聲不似好話。
族長恨恨說出所有人的心聲:
「還叫什麼知縣,該叫他狗東西!勾連山匪惡事做盡,張貼告示不讓人走,自己卻移財遁逃,還玩落水那一套,這是想等事情過去了,再尋機來個死而復生,繼續當他的官呢!」
「對家不慈對民不仁,他枉為人,他畜牲都不如!」
守了關無艷整夜不敢分心的崔銀蓮,此時終於再也忍耐不住怨憤,衝過去便對著姓關的一頓踢:
「你個天打五雷轟的,你不得好死!艷艷為什麼暈倒?她沒有受傷為什麼會暈倒!你是不是又刺激她了,你說什麼了你說啊你說啊!」
崔銀蓮拽緊對方衣領搖晃,哭著要一個答案。
崔柏山拉回了自己女兒:「放心,他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