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無艷本想再等等,又覺得沒有比此刻更好的時機了,她緩緩將錦衣衛訓練等事情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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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雨雪停息。
還是那座荒廢宅子,還是關無艷最後一個到。
頭上一頂黑色風帽,胖胖棉襖外裹著紅色披風,左手提著大食盒,右手抱著小炭爐,後頭背著大包袱,關無艷就這般站到了眾人跟前。
高手形象幻滅無疑。
非要形容,再忽視腰間那把刀,關無艷此刻就像個回娘家的小媳婦,還是雖不算貧窮,但可憐相公不幫忙的那種。
關無艷能怎麼辦?
白天和家人坦白後,屋裡是一片混亂,因著前朝錦衣衛的奸惡事跡,又因本朝被有心人抹黑的不好名聲,崔銀蓮差點要哭求她退出,哦,她還罵胡長生來著。
等解釋好了,展和風難得直抒己見,希望她休息幾日再來訓練,接著便又是一番保證,關無艷甚至抱住崔銀蓮,盯著展和風,使上了撒嬌大法。
「不嘛,我想去我要去……」算了,不能再回憶。
反正母子倆招架不住,最後就造成了她如今模樣。
院中,關無艷用從容淡定的氣度掩飾內心無奈,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眼神鄙視一群男人。
胡長生噴出一口酒氣:「你這是……要做什麼?」
關無艷打開食盒:「我婆婆專門給各位做的肉餅,她說晚上訓練胃裡空空不大好,你們自己拿,才出鍋沒多久,還燙的。」
男人們包括胡長生,立時一擁而上迅速瓜分,然後才是驚訝對方婆婆之開明,遺憾對方大概真會成為同僚,於是只能化遺憾為食慾。
空中很快響起眾人滿足的誇讚聲,錦十九邊吃邊好奇:「包袱里又是什麼?」
關無艷如實回答,語調里,甚至略帶她自己也未察覺的炫耀:「小被子,水囊,油紙傘,藥丸子!」
胡長生無語,不懂她在驕傲什麼,一個高手生病就算了,還要全副武裝嬌嬌弱弱的,不該是單衣持劍風裡雪中雁過無痕嗎?
他晚間和張守將吃酒,當著同樣是永興帝心腹的張守將,他一時沒忍住,明里暗裡和人得意自己手下有個極好苗子。
雖不能直說是誰,但他心裡指的就是關無艷,一場隱匿訓練,真叫他又驚更加喜。
他決定,將來能讓關無艷出現人前之時,裝扮上,他必須親自把關,錦衣衛之氣勢何等重要,豈能輕忽!
當下,他殘忍道:「今晚不訓練隱匿,等會去屋裡練審訊。」
他又補充:「別看宅子荒廢了,裡頭很暖的。」
關無艷僵住,盯緊了胡長生,直看得對方發毛,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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