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為當媽當得還算很稱職,在看待兒子性取向糾結中,處理極速且公正,自覺挺開明挺時髦,誰知仍沒跟上時代節奏。」
良鎝望著通道沉思,惶惶間就要頓悟出來點什麼哲理,誰知奇特狀態就被一通電話打斷。
這天上午出審訊室,就直奔倫理劇DRAMA現場,事後又陪大姨等五小時飛機,接聽三十通金蒙電話,為大姨買五包擦淚濕巾後,良鎝沒能喘口氣,又要匆匆趕往戴婉要求他前去的那家餐吧。
世界大漏斗,他是一粒沙,有時連沙怎麼漏下去,都不知道。
抵達時天色微暗,他早已精疲力盡,本就隱隱作疼的傷口,此刻更痛。下車後,每邁一步,每顛一下,短短一路走出五十步,眼前金星閃爍,一個旋轉陀螺似的,因急速運轉,瀕臨崩裂。
推開餐吧門,裡面竟一片黑乎乎。
良鎝喊著戴婉名字, 沒得到任何應答,向內走四五步,突然踩到個軟軟東西,那玩意發出一連串怪叫,驚嚇到良鎝,他連退數步,撞到桌子後,斜摔倒地。
燈光驟然亮起,不遠處站滿人:戴婉的朋友們、同事們,還有良鎝從沒見過的新面孔,而良鎝所熟悉的詹望、詹望閨女與莫阿肯,三個人則孤零零地站在最後側。
人人手拿噴紙花槍,齊聲高喊「恭喜出獄」。
頃刻,良鎝周身被各種飛舞彩色紙片覆蓋,頭上白色繃帶變成彩色噴繪。
只見戴婉身穿清宮格格服裝,端杯酒,扭小碎步走來,半跪在地,「請饒恕臣妾無意冒犯,臣妾不該用木槌砸你,臣妾向你請罪。」
她舉起杯。
良鎝恍若做夢,接過,喝一口,「這是水? !」
「你受傷了嘛,我以水代酒。」戴婉故作楚楚可憐,「請原諒我!」
她耳上所帶鑽石耳飾,脖間天鵝形鑲鑽項梁,在燈光下反射出光,刺激良鎝落寞感漸升,他這副表情,若一張被揉擦幾百遍的抹布。
擔憂著不知何時才能償還清債務的良鎝,此瞬卻開始恐懼未來人生會糟糕到哪個程度?
同時暗中自我質問:
為何我總是遭遇各種奇葩又傻逼的稀奇事?
為何我人生三十年來像不停吸收負能量的黑洞?
為何我走不出人生不順的循環?
良鎝再飲口酒,卻不知該如何作答。恰時張菲元進來,戴婉便不再等他作回應,興奮衝去擁抱閨蜜,大喊著讓老闆放音樂, 吆喝大家要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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