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些服務生——不!那些長相如同演員,身材若模特男孩,他們為何來應聘?就是為了能在直播內與剪輯好的真人秀中,多出鏡幾次!出鏡意味著傳播,意味著成名,若沒這項機會, 誰願意頂著一張帥臉,接受那點月薪?良鎝,你如今思考問題邏輯欠缺成熟!快點成長起來,要把全部精力、念頭與情緒,集中圍繞思考如何運作西圖瀾婭餐廳生意,這樣才有機會事業成功。」
「你做生意不要底線,我要底線。」良鎝更急,「請撤掉我臥室內鏡頭。」
Jane無動於衷,「恕我無法立即同意!因為西圖瀾婭餐廳與視頻網站簽有合作協議,每個鏡頭都是網站考核點,未來你臥室內有沒有裝鏡頭的必要?要看西圖瀾婭餐廳開業到月底的營業額,要看直播真人秀引發出新聞效應走向。」
她又給出安慰,「其實你不必擔憂,每五天才會推出一集剪輯秀,我可以要求剪輯師少用你鏡頭。」
她語重心長規勸,「良鎝,我們所推出這檔真人秀,前兩集可以免費觀看,但從第三集 開始,想要觀看就需支付費用,我和你是西圖瀾婭餐廳合伙人,觀眾付費看視頻,廣告投放視頻等等,其中收益與分成,我們都能拿!條件是你只需偶爾把生活與工作狀態,戲劇化的顯露在鏡頭中,然後就能有錢進帳,多有意思的人生呀!發生這等好事,難道你不願積極面對?」
實在無法拒絕有錢入帳的誘惑,又無法輕易接受賣隱私日日表演給陌生人看,屈辱不甘縈繞身心的良鎝,因糾結而失智,時而惱怒,時而冷靜,時而嘆氣。
他的老師 Jane,瞧著他煢煢孑立的可憐樣,不聞機杼聲,唯現女嗟嘆!「你為什麼重開西圖瀾婭餐廳?想要賺錢,成為有錢人,先需要成為敢做生意的人。」
良鎝無言反駁,他渴望拔沖於數萬眾之中而大贏。
可如今自己莫敢言英勇,只能躍馬赴之,威震身心四海,一路幹掉羞恥心,飲下閹割自尊的苦酒。
他誓求,要在洋相倍出後,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
煩惱歸煩惱,生意歸生意。這晚傍晚九點,客人陸續撤離, 良鎝抱著帳本、電腦與貨單,坐在後院,開始梳理開銷。
頭日營業全部收入,兩個零前,有四個數:171200 元,猛看一眼, 不由愉悅,繼續讀下去,卻開始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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