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蹭免費服務,我活不踏實。」
「有長進!」莫阿肯撥弄下兩沓錢,「別擺闊氣!」他把錢扔給良鎝,「收起來,你還不是有錢人。」
「要想富的快,少欠人生債。」良鎝笑了,「出售西圖瀾婭餐廳的手續,還需要一段時間去辦理,我想我還需要繼續再演幾個月真人秀, 大約摸到春節結束前,還能掙一筆錢呢,另外西圖瀾婭餐廳上個月盈利與真人秀廣告分成,我到手 80 多萬現金呢。」
「你羅列這麼多,是在諷刺我看走眼,不該從美男西圖瀾婭餐廳撤資嗎?」
良鎝將錢放上手術床,「我如今算是生意人,看懂很多關於掙錢的事,你站在手術台前彎腰幹活數小時,比我要遭罪。」
「看來Jane指點有方,你修煉出真功夫。」莫阿肯在良鎝離開時催促一句,「小鎝,現在去阻止她嫁人,還來得及。」
良鎝做出掩耳盜鈴姿態跑開,真相非常清晰,他如今想起戴婉,竟不覺得像過去那麼有愛,他終於可以安心當個局外人。
這晚,良鎝照例在西圖瀾婭餐廳真人秀某個鏡頭前,表演清算核對帳本,結束後泡杯後院桂樹上所採花茶,走到窗前聽著呼呼冷風,感受著寒流襲來。
他細想著,過去他從接手庭竹西圖瀾婭餐廳,到如今美男西圖瀾婭餐廳即將被出售,這段時光,不長不短,卻充滿層層疊疊的奇特光影,他很不甘就這般結束,是源自他不願認清做一場生意的現實本質?還是矯情地渴望延續夢想?
他的焦慮,他所經歷與體驗,對於人生與活著,究竟有何意義?
換做以前,此時的良鎝,就是過去那個他自己最討厭那類人,看起來一切挺不錯,又好似處處都走錯。
良鎝看著夜空,平息煩躁,希冀著能儘快得到某種指引,得以找尋正確答案,通透如何邁出新一步時,詹望給他打來電話。
「我聽莫阿肯講完那件事,想著應該和你通個電話。良鎝,你沒必要硬挺著,不全是你的錯。」詹望安慰說,「我手裡還握有美男西圖瀾婭餐廳股份,我們可以聯手反擊,無論如何你都要向前看,雖然現實總是很殘酷。」
「我這個人是不是活的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