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到良鎝生氣,我竟然忍不住心生憐憫,我的這個怪誕又無比矯情的人類標本喲,我都聽你的!全聽你的!只有聽你的,我才能從你腦中提取出我想要的數據!
良鎝繼續講,「我倆就這麼相互吃著醋,偶爾彼此計較又較真著分手期間對方乾的那些傻事,那期間,我明白一個規律,一對戀人呀,無論第一次分手後複合,還是第一千次或一萬次分手後複合,要消除芥蒂,爭吵就是最好的工具!」
我給良鎝斟酒,繼續聽他絮絮叨叨的講,「除爭吵之外,我全部心思,都花在去普吉島辦求婚這件事上,我要滿足戴婉早些年間的那個求婚要求——用屁股夾著玫瑰求婚!這可不是承諾,而是我倆早年共同看過某個影視作品,還是什麼破小說之類的讀物後,反正我不記得了,一個自此誕生她腦間的怪誕想法——她就想讓我這麼幹!屁股夾著玫瑰,唱歌求婚!細細想想啊,我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對吧?目前我有一千多萬現金呢,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既然求婚就是兌現承諾的初步儀式,為了對方高興而去兌現,我願意!儘管承諾的本質,它屁也不是!」
「你這話敢對戴婉講嗎?」
「有啥不能講的嗎?我和她之間彼此還有啥秘密不能說?我當然已經講過了啊!她當時就是聳聳肩,然後點下編輯許久的信息,群發給朋友們,告知朋友們參加訂婚儀式當天的機票與行程,等朋友們逐個回應信息後,她才抬頭看著我講:良鎝啊,讓你兌現承諾就是我的私心,你開不開心對我來說不重要,我開心最重要!」
「她還挺直接!」我插話評判,故作指引話題。
「是啊,可不是嘛!當我剛要說點什麼反駁時,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啥都跟啥啊,你這都講的什麼事啊,怎麼顛三倒四的!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倆的談話是幾點發生的!重講———」
「晚上九點一刻!她的電話響起鈴聲,雷牧打來的,他想請我倆喝酒!我倆沒商量,就同時起身,換裝出發,是不是很有默契?!」良鎝笑的有點瘮人,「當我們抵達雷牧所說那家酒吧,推門進入後,就看到雷牧站在一群人間,正在講有個棺材出現在他婚禮上的那段人生,聽眾被他搞笑有趣且不失紳士的模樣吸引,不斷催問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呢,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嘿,發生了我走進了酒吧,他看到了我,然後他一隻潑猴般,跳上桌,指著門口的我,大聲喊,『ʝ𝒮𝓰那個就是他!如果他還有人性,就該立刻放手,其實戴婉壓根不愛他,他能成功搶走戴婉,只是愛情撲克概率里的一個巧合而已』,這就是現實!」
講到這裡,良鎝突然敲敲自己腦袋,「教授,我突然有直覺,你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我講這些經歷,其實你都早知道當晚發生的事?我一直覺得呀,你讓我每次都戴這個帽子,似乎別有用心!」
「哈哈哈,你科幻電影看多了,哪有這麼先進的高科技!」我撒謊道。
「真的嗎?」良鎝笑眯眯看著我,「教授,我突然有點累,我不想講話了,我這麼做應該……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隨便你!」我故作輕鬆。
「我能小睡片刻嗎?」良鎝又說。
「可以!」我趕緊回答。
良鎝摘下我們實驗室花費數億資金,研究出來的閃著藍光的那頂帽子,非常故意的扔在桌上,「那我……我就真睡一會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