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敦和笑意更甚了起来。宁砚在他眼里绝对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年轻人。他是商人,第一看重的就是利益。
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开始刻意帮助一些宁安府的贫寒秀才,为的就是赌他们中的一些人将来能出人头地,好记得他的这份恩情。
事实证明他虽然十赌九输,但这十赌中的一赢给他带来的帮助远远大于他的耗资。对宁砚,管敦和更是存在着这样的心思,所以他今天才会亲自到场,还送上了一份厚礼。
管敦和身后的管光武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脸都漫上了潮红,打了个酒嗝后朝宁砚举起了酒杯:
“宁砚,我和我爹你怎么也得再敬上三杯酒吧。你别担心,你要是醉倒了,我就帮你把你抬到洞房去。”
看管光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宁砚在心里暗道:那你可要失望了。
“我敬管伯父与文思兄!”
如同刚才一般,宁砚又敬了管光武父子三杯酒。宁砚依旧没什么反应,管光武的醉意却更甚了。
之后,宁砚又亲自去敬了曹夫子酒,才开始陆陆续续招待其他宾客。两个多时辰后,宾客陆续散场。
而一直嚷嚷着要闹洞房的管光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管敦和让两个下人将他抬到了马车上带了回去。
待送走最后一名宾客,看着作势要收拾东西的白淑兰,宁砚连忙劝阻道:“娘,明天起来再收拾,都忙了一天了,你快去休息吧。”
白淑兰见此也就停了手。“娘知道了。你快回房去,秋歌可一直等着你呢。”说完,白淑兰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宁砚一眼。
“砚哥儿,娘等着抱孙子呢。”
宁砚本来就有些红的脸这下更红了,他压根儿就没想这么远,他实际上才十八岁,换以前根本就还算个孩子,要孩子有点太早了。
不过这话他不会在白淑兰年前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古人的眼里,子息的重要性根本不言而喻。
吱唔了应了一声,没答应没拒绝,宁砚便准备告退。
白淑兰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笑道:“去吧,娘再去与你爷爷和你爹说说话,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嗯。”
装着一肚子的水,宁砚忐忑又期待的回到了喜房之中,第一件事是在陆秋歌面前转了一圈儿。
“秋歌你看,我没醉吧?”
陆秋歌抿唇嫣然一笑。宁砚偶尔这种孩子一般的表现陆秋歌已经见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能将他逗乐。
“宴席都结束了?”
宁砚点头,在陆秋歌身旁坐下。“嗯,宾客都送走了。”
对话到这里就停止了。
婚礼前面的环节对两人来说顺其自然,而这最后一项就不可能这么坦然了。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坐在床边谁也没说话。
静谧之中,蜡烛灯芯因燃烧响起了轻微的爆裂声,听到声音的宁砚鼓起了信心:你可是男人,得主动一点。
放在腿上的手往旁边移了一下,然后再移一下,直到将陆秋歌的手握住。在握住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两人的手心都生了汗水。
宁砚的心缓缓的定了下来,挂着淡笑看着陆秋歌,缓缓说道:“秋歌,你穿这件衣服真的特别好看,让我今天差点就在堂上闹了笑话。”
陆秋歌唇翘低眉,羞赧的“嗯”了一声。
这副样子让宁砚不自禁就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绮梦和管光武给自己看的那本小册子。
被翻红浪,肤滑如脂,婉转莺啼……
想着想着,宁砚的脸越来越红,身体都跟着热了起来,说话也带上了结巴。“秋歌,我好像还是……还是醉了……”
“我去给你倒……”
陆秋歌正准备起身倒水,却被宁砚拉住。“那个……我……我们就寝吧……”
陆秋歌身体微微一僵,羞红之色从双颊爬到了脖子上,两手相执之处灼热燎人。
身体渐渐放软,低声轻道:“……好。”
手伸至凤冠,小心的凤冠取下放到床头小桌之上。外袍褪去,将床上的果子尽数扫落,红帐落下,红被覆下。
两手撑在身侧,看着那晕红的娇美面容,宁砚觉得他真的是醉了。
“秋歌,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
近乎呢喃的说完,宁砚缓缓的低下了头,试探性的吻了一下后,食髓知味的宁砚贪恋上了这种感觉。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衣裳尽除,玉臂绕颈,浅吟低语,两心相知。
有诗云:
窃以满堂欢洽,正鹊桥仙下降之辰;半夜乐浓,乃风流子佳期之夕。几岁相思会,今日喜相逢。天仙子初下瑶台,虞美人乍归香阁。诉衷情而款客,合欢带以谐和。
苏幕遮中,象鸳鸯之交颈;绮罗香里,如鱼水之同欢。系裙腰解而百媚生,点绛唇偎而千娇集。款款抱柳腰轻细,时时看殢人娇羞。既遂永同,惟宜歌长,寿乐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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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我有罪……本来昨天就能写完的,然后我看小说一口气看到了凌晨三四点……
ps2:最后那段诗,本来只准备粘一段的,结果发现下面一段也不错,就也给粘上了,真的不是为了要水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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