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功自然是不願意當傻子,先前也不過是被蒙蔽了雙眼而已。
只是疑惑溫然這麼做的目的。
她口口聲聲叫著「二叔」,卻讓他感覺不到一絲親情。
再想想她都跟宋建設斷絕關係了,能叫「二叔」也算不錯了。
可是她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讓他知道真相,他不明白。
信里寫的內容有限,他了解的也有限。
又問:「你這筆記本從哪裡找到的?」
「白家老宅後邊的牆縫裡,宋建設也知道這本筆記本,他也最害怕這個筆記本。」溫然沒有繞彎子,「如果你懷疑這筆記本的真實性,大可以拿著去質問白艷秋和宋建設。」
宋建功深吸一口氣,轉頭向白艷秋母女走過去。
溫馨抬起頭,喊了聲:「爸。」
宋建功沒應聲,看著溫馨和宋建設相似的眉眼,無名之火更是怒從胸中起。
白艷秋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想閨女,閨女喊你你怎麼都不吭聲?」
「你先解釋解釋這個筆記本是怎麼回事?」宋建功壓著火氣把筆記本揚起來,雙眼盯著白艷秋沒有把情緒表現得太明顯。
白艷秋只看到筆記本的封面一眼,臉色剎那間就白了。
被埋葬的往事,「唰唰唰」全部出現在腦子裡。
她不止怕兒女的身世暴露,更怕白家隱匿的財產暴露。
佯裝鎮定地問:「你……你從哪兒找到的?」
宋建功最了解她,知道她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如果她不知道筆記本的存在,絕對不是這個反應。
此時一看她這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分明是心虛了。
再努力控制情緒,還是從神態語氣中表現出來。
這麼多年的堅持,這麼多年的隱忍都是為她,他仍然有點不甘心,咬著後槽牙問:「溫馨和世雄是誰的孩子?」
「什麼誰的孩子,是誰的孩子你不知道?」白艷秋打死都不會承認,「你隨便弄個筆記本就懷疑孩子不是你的,是不是有病!我都沒見過這個筆記本,你別想拿它冤枉我。」
溫馨感覺他們的對話信息量很大,居然還牽扯到她的身世,她有點不淡定了。
甚至還有那麼一秒希望自己是被抱錯了,亦或者是母親跟某個大人物生的孩子。
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緊跟著問:「爸、媽,怎麼回事,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這是你爸抽風呢!」白艷秋說完又趁宋建功不注意去搶筆記本。
想把筆記本撕了,來個死無對證,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