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不等到點下班,她和陳醫生堅持到了。
一般人們有個頭疼腦熱能堅持的就堅持過去了,實在堅持不下去才來看病,病人並不是太多。
而且這年代沒有亂七八糟的添加劑,亂七八糟的病也少。
到下班都沒有病人,她們也就先回去吃飯了。
沈南征又讓勤務兵送來了飯菜,同樣是葷素搭配,味道還不錯。
自從她說了要多吃含膠原蛋白的食物增加皮膚彈性,幾乎頓頓有。
她吃得正香,家裡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溫然放下筷子去了院子裡,不請而至的孫秀芳也沒閒心四處打量,焦急地說:「妹子,你現在有空嗎,孩子發燒了,我用酒給他擦了擦,他臉上出了好多紅疙瘩,他還頭痛頭暈,我也說不好,總之他現在又癢又難受!」
「估計是酒精過敏,你先回去用清水給孩子沖洗,最好用流動的水,我去衛生站拿些藥稍後就過去。」溫然也顧不得吃飯了,跟她先後出了門。
過敏的事可大可小,萬一出現水腫窒息那就麻煩了,必須儘快治療。
她懷著孕動作也不慢,準備好藥立馬去了杜家。
雖說她是第一次來,但並不影響她知道杜家的位置。
哪個領導住哪兒,沈南征在散步的時候早跟她講了。
杜家院子裡,孫秀芳正給孩子用水沖洗。
十來歲大的男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直想用手抓,被按住了雙手。
孫秀芳用的是土方,手心腳心前胸後背加胳肢窩脖子都用酒精擦了,但是紅腫的不是這些部位。。
嘴唇腫脹,面部頸部皮膚也出現皮疹,嘴裡起泡。
溫然看著又不像是酒精過敏,按他的症狀趕緊處理了一下,打了一針。
孩子漸漸平靜下來,又哄了一會兒才睡著。
退燒後,大片的紅疹沒那麼快退下去。
孫秀芳有點虛脫了,舀了一瓢涼水噸噸噸一口氣喝完,長舒了一口氣。
「以前我也用酒給他擦過,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嚇死我了!」
「以前不過敏?」溫然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孫秀芳搖搖頭,「以前每次擦完過一會兒就退燒了,這次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溫然又問:「孩子吃什麼特殊東西了嗎?」
孫秀芳想了想,「沒有啊,都是平常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