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疼,你不用擔心。」沈南征反過來安撫她,「就是擦破點皮,做我們這行哪有不受傷的,正常。」
溫然抹了抹眼淚,「都這樣了,你就別安慰我了!」
「你看,我就怕你掉眼淚。」沈南征拉著她坐下,「真沒那麼嚴重,今天出院都沒問題!」
「你還是先住兩天院,萬一感染就麻煩了!」溫然沒看到傷口不放心,又站起來說,「是不是秦阿姨給你處理的傷口,我去問問她!」
沈南征扶額,「不用問,我自己的身體有數!」
「我沒數!」溫然出門直接去找秦素華。
沈南征的傷還真是她處理的,不過她並沒有誇大事實,甚至還往輕了說。
作為一個母親,她清楚地知道溫然這個時候不能著急上火,不然很有可能影響母乳。
溫然聽她說問題不大,也放了心。
回到病房,陪著他輸了兩瓶液。
病房不比家裡,有些話他沒有過細地說,溫然也沒有刨根問底地問。
沒等她坐一會兒,阮良則和幾個知道他受傷的戰友就來看他。
陸陸續續來了好幾批,她正好招呼了下。
後來感覺胸口有點脹,讓小馬守著他,自己先回去。
胸口漲,也就是說倆孩子肯定也餓了,
張阿姨現在一個人帶孩子不會手忙腳亂,兩個月連翻身都不會,頂多哭一哭,還算好帶。
溫然餵好孩子都快天黑了,就沒再去醫院。
醫院有秦素華和小馬照看,吃飯也不用她操心。
只是想到他受傷的是右肩,拿筷子都不方便,又不由自主地擔憂。
晚上也沒睡好,第二天早上早早起來又收拾了沈南征兩件換洗衣服去了醫院。
沈南征也沒睡好,儘管已經干預治療,還是發燒了!
溫然想起嚴老那裡還有定驚退熱的犀牛角粉,又專程跑了嚴老家一趟。
再回到病房時,沈肇廷已經在屋裡。
「爸,您過來了?」
沈肇廷應了一聲,「南征受傷辛苦你了!」
「都是一家人,談不上辛苦不辛苦。」溫然把犀牛角粉化在水裡端給沈南征喝。
沈南征燒得迷迷糊糊,但看到是溫然給的什麼都沒問一口氣幹了。
沈肇廷疑惑:「這是給他喝的什麼?」
「退燒藥!」溫然沒有解釋太細,「他喝完睡一覺就好了!」
沈肇廷點點頭,「嗯,你看著南征,我去找霍軍平算帳!」
「爸,您悠著點!」溫然不知道這裡邊有什麼關聯,但看他火氣這麼大,忙跟到了門口。
沈肇廷一旦決定了,誰也改不了。
轉頭說:「你別管了,我得替我兒子討個公道!」
溫然:「……」
溫然回頭看了躺在病床上的沈南征一眼,這邊沈肇廷已經大跨步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