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溫然看到了海島的全貌。
風景獨好,甚至還能看到海浪。
院子裡熱鬧的聲音,蓋過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她也看到了陸放的新娘。
新娘穿著軍裝,英姿颯爽,
跟陸放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挺般配。
沈南征又被女方父親拉過去敘舊。
沒錯,新娘子莫向晚的父親跟沈南征曾經畢業於同一所軍官學校。
莫父是個健談的人,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讓莫向晚連連扶額。
大舅大舅媽一直都在笑,笑得臉都快僵了。
大表哥大表嫂在都是做老師的,周旋在賓客間,好像都沒有詞窮的時候。
溫然和大表姐跟新娘子說了會兒話,大表姐上次來時就見過她,跟她能說到一起去。
其實只要大表姐不在法庭上,性格都是很開朗的。
但是上了法庭,穿上法官的制服,那就是鐵面無私的嚴肅臉。
她的親和力從來都不是裝的,幾句話就讓現場的氣氛更加活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擅長的領域,溫然在這熱鬧的日子裡也喝了兩杯果酒。
正打算再倒一杯,一個一臉幽怨的女人拉著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闖入了婚禮現場。
「陸放,你不要我們母子了嗎?」
這句話就像炸彈一樣,直接把在場所有人都炸懵了!
莫向晚在陸放腰間擰了一圈問:「這是誰?」
陸放疼得頭皮發麻,擰著雙眉問說:「我不知道啊!」
「陸放,你可以不要我,你也不要你的孩子嗎?我們在村里吃不飽穿不暖,你忍心不要我們?」女人哭得梨花帶雨,好像一朵隨時都能被風吹落的小白花。
只不過這朵小白花有點豐腴,想要被風吹也不一定能吹得起來。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陸放的身份擺在這裡,莫向晚的身份也擺在這裡,賓客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若這孩子真是他的,別說結婚了,他這一輩子的前途也就毀了。
莫向晚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
不過想想也不會開心,畢竟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就算是個烏龍也是一輩子的陰影啊!
莫父哪還有跟沈南征敘舊的心思,臉都快黑成鍋底了,沉聲道:「陸放你解釋下!」
王敏芝也是血壓飆升,「陸放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