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皓看著寒露怒聲道,轉頭看向眾人。
「前幾日眾人在天界選星官也知道了,這魔星並未除盡,有餘魂遁於凡間。這怕不是魔骨之身!」
沖虛說道,「九鼎已測寒露之身,靈體通透,塵垢盡除。是有仙緣之淨身。」
「測了八鼎,也不過是天生靈根,」 金皓回頭看向沖虛,「你又怎知不是妖魔?」
「金仙人,先讓寒露說當日之事。」 流波山掌門太一仙人說。流波山一般不參與凡塵中事,今日倒是沖虛特意請來的。
寒露便描述了當日之事。聽從師父叮囑,並未提及夢境。
眾仙見仍然不知如何招來天上火,但是白灼卻變成了始作俑者,面面相覷起來。
金皓聽到鍋甩到太白門身上,怒火中燒,「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魔頭!顛倒黑白,卻不提如何召天火!我看就是魔魂附體!魔魂藏身,危難時自然現身。你先受我一掌吧!」
說罷運氣起掌,直襲寒露。
霎時間,雲隱奪步而至,接了這一掌。
金皓心中一驚,這雲隱內力不是說這些年修為不進反退嗎?竟接住了他這全力一掌?
「太白掌門莫要操之過急。」 太一轉而面向寒露,「你與白灼各執一詞,如若所言不虛,可否介意我一探究竟?」
寒露看了眼師父,沖虛點了點頭。
那仙人便如當日房仙人一般探取記憶,她自己亦可見所探之事。只見白灼以金縛術捆住了她,而後雲隱與白灼鬥武,而自己暈倒了,下一刻便是起了火。完全不見那念符文之事,她自己也生了疑惑,難道確實是夢?
「這位弟子確實不知天上火如何召喚而來。」 太一看著寒露,心生一陣憐惜,聽聞太白門尋求法器,未曾想那白灼竟如此猖狂。不過今日重要的是天上火一事,不便多言,只是加了一句,「 如此說來,三人皆是有疑的。」
金皓對白灼言辭其實是有些懷疑的。他確實讓白灼探測寒露之身,但不知道為何兩人會去了祝融峰頂,白灼總有些自己的心思。但如今看見太一來了雲華山,知其有觀念之術,有些忌憚,怕那白灼做了什麼上不得門面的事,心中早想好了百八十個對策,如今見太一隻說了這句,心倒是放了半顆,說道,「 即便如此,天上火臨世,她難辭其咎。雲隱與白灼怎麼說也是真人之身,也是這個天生靈根嫌疑最重。茲事體大,我太白門制有降魔杵,可引天雷令妖骨魔魂顯形。若她當真是凡身淨體,也不過受些皮骨之傷。」
眾仙都聽過太白門此器物,是太白門用來探測妖魔之力之物,並不會傷及根本,也是因此金皓有豢養妖魔煉器的傳聞。如此倒是個兩全之法。便紛紛贊同。衛仙人雖然有些不滿這風頭轉了太白門那裡,但是他衡陽宗確實沒有什麼解決方案,也只是做了深思熟慮後允許了之態。
「三人皆測吧。」 太一與沖虛對視一眼,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