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妖獸的怨氣為何如此深重?!」 二人正疑惑,忽見空中一張金色巨網,鋪天蓋地而來,雲隱眉頭一皺,攬了寒露腰身,衝破了這金網,躲入了雲間。
只見得一群白袍金帶的太白門弟子自四面八方起了這天羅地網金縛陣,一股腦收了這一嘶吼掙扎的妖獸。眾弟子又忽地散了一波金白氣息,罩住了城中,只轉瞬間,那血跡都散了,重傷的人也不知了蹤影。整個健康城頓時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雲隱眉頭皺著,剛要下去,寒露拉住了他。
「那些重傷的人都被送了那邊。」寒露指了城郊,她早以極目追蹤了那法術痕跡,「我們去那救他們。」
為首一人飛近了,抬頭望著雲間,又四顧望了一周,似是尋著什麼,揚了個手勢,眾弟子豁得散入了樓閣庭宇之中。
城中漸漸熙熙攘攘起來,方才一幕仿若清晨那最後一場噩夢。
寒露和雲隱飛去了城郊山谷,被妖獸咬得重傷的人都堆了一起,藏在叢林之中。早起又流於街邊的多是些流民奴隸,縱使失蹤了也激不起什麼水花。太白門又施了法術,這城中人早是忘了這些人。
在那群人當中,寒露一眼見到了那個小女孩,背上豁然一處爪痕,鮮血浸滿了後背。兩人一陣忙乎,終是緩了這些人的性命之憂。那被雲隱救的茅山道士最先醒來,同二人將這些人都安置到了茅山派設於句容的醫館。傷患都安置妥當後,雲隱仍覺得虎妖之事有疑,而那茅山道士卻也迷茫,他們也只是到訪這建康城,卻突然被襲。
「想來還是太白門所為。」 寒露道,「你看那幾個弟子分明在尋著什麼,根本不管城人死活,只急忙的要城人忘了這事。」
雲隱想到符中的白虎和金靈石碎片。兩人將這些人交了茅山道士,便又起身回了建康。
城中被太白門清了痕跡,但卻瞞不過寒露的極目,她循這虎妖炁的蹤跡,與雲隱尋到了一客棧,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兩人在客棧里轉了一圈,寒露指著一處牆壁,「這處似有個結界。」
「可能入?」雲隱循著寒露手指方向看去。
「我是不行,不過看樣子是金炁的障眼法,師兄或可試試。」
雲隱施了化炁術,那處空氣如化了糖漿般流淌了下來,那牆顯了一處暗門。兩人推門而入,又見一處地下通道,向下曲折彎繞,有幽光閃爍。兩人到了底部,竟是一處地牢。地牢里門都開了,還有些已死的妖獸屍首,其他的便應是去城中作亂的。他再往前尋,突然發現一處煉丹爐,那爐前躺著一茅山道士,已是血肉模糊,旁邊還有一隻母虎。
雲隱伸手探取,母虎氣息已絕,腹中卻氣息充盈。
「這母虎……是為了護住胎兒?」寒露怔怔的說道,她極目見腹中幼虎已成形。
雲隱點頭,「看這樣子,這道長應是以妖煉器了。這虎妖以靈力護了胎兒,自己身死,可能希望道長棄了她,讓胎兒在靈力的護佑下長成。」
「好傻的虎妖,」寒露哀憐的看著這母虎,「這道長又怎會不知她靈力都在腹中。」
「只是這道士怕是沒來得及。」雲隱收了這母虎到丑土符中。
「難怪這些妖追著那茅山道士咬。」寒露看著這茅山道士,皺著眉頭,「可為什麼太白門……」她突然住了嘴,豎了耳朵,雲隱拉了她,兩人藏入了暗影,又以仙法隱了二人身形。
陣陣腳步聲伴著嘀咕抱怨聲越來越近了。
「你這結界怎麼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