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朗見狀漸漸停手,冷眼看著面前這人,若是他敢掀開麻袋就再打一頓。
顧健仁蜷縮在地上,見顧朝朗停下動作,他也不敢動,頭上套著的麻袋也不敢拿下來,緊緊地縮在一起。
顧朝朗眉眼間的怒氣漸消,慢慢地往後退了幾步站定,見那依舊沒有動作,才慢慢轉身離開。
顧朝朗到家時已是夜深,時樂還沒歇下,聽到外頭的動靜快速跑過來給他開門。
牽著他的手回到屋裡,撥了撥燈芯,上下打量顧朝朗有沒有受傷,前前後後看了一圈才放下心來。
顧朝朗任由他看,等時樂看完一圈轉過來才低聲道:「我什麼事都沒有,他不敢反抗。」
時樂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只推著他去洗漱,灶房湯瓶里的水還熱著,時樂拎到屋裡的浴桶旁,又指揮顧朝朗自己去拎涼水,他則去箱子裡拿了顧朝朗的裡衣。
平日裡兩人都是分開洗漱的,夜裡熄了燈也看不清,時樂還是第一次看顧朝朗脫衣後的樣子。
此時顧朝朗只穿著一條褻褲,古銅色的肌膚,身材修長勻稱,肌肉線條分明,尤其是雙臂和前胸,緊實有力。
時樂忍著羞意上下看了兩眼,沒看到什麼受傷的痕跡,才將手裡的裡衣塞給顧朝朗,一下跑到床榻上躺下。
顧朝朗不免喉頭一緊,瞳孔縮了縮,他迅速洗漱完,把浴桶收拾乾淨,一下吹滅油燈,也躺倒床上。
最近忙活著種麥,兩人已經好幾日沒有親近了,又是新婚不久,當下顧朝朗更是忍耐不住,加上時樂今日多有配合,兩人硬是鬧騰了許久才歇下。
時樂從忍著羞意配合,到最後恨不得踹他兩腳,昏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顧朝朗這幾日再也別想了,幸好明日不忙……
時樂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身側的床榻也是涼意,顧朝朗應該起來許久了。
時樂起來洗漱完也不見顧朝朗,又去後院看了也不在,只家裡的竹簍少了一個,應該是上山砍柴了。
好不容易能歇一日,時樂又回屋裡拿了針線,坐在檐下繡帕子。
他還有些困意,手上動作也慢,還沒繡好一半顧朝朗已經背著柴火回來了。
顧朝朗剛放下柴火就道:「今早我在山上瞧見一個蜂窩,只手上沒有趁手的工具,下午再去一趟把它弄回來。」
時樂眨了眨眼睛,蜂窩,那不就是有蜂蛹和蜂蜜,這兩樣都好吃呢。
他不由開口:「我也想跟你去,上回去山上撿栗子,我還看見一棵桂花樹,應該就是這一陣開花,順便摘些花回來做桂花蜜,還能做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