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飛聞言一邊寫作業,一邊不安分地吹了聲口哨,「這怎麼有種倫理劇中,老公徹夜不歸,妻子在家苦苦等待,收拾行李出走的感覺?」
雪梨瞥他,「你的閱劇範圍挺廣啊。」
雪飛隨口敷衍,「一般一般。」
而後一隻手撐著下巴,目送雁雪意的背影走出去,眸光好奇地一動,一臉憧憬道:「你說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雪梨看他一臉沉浸,一巴掌將他拍醒,在他耳邊吼道:「是考試掛零蛋的感覺,是去不了京市的感覺,是被人看不起動物族的感覺,是拉低我們雪豹檔次的感覺——」
青春期的雄性小雪豹徹底被她吼醒。
回到家中,屋裡空蕩蕩一片,原本周靳馳打滾的沙發上空無一人。
雁雪意靜靜在門外站了片刻,才情緒低迷地走進屋。
雪花簌簌的深夜,漂亮的雪豹興致懨懨地趴在落地窗前,那雙向來高傲的眸子透出絲絲低落。
沒有伴侶陪伴的雪豹抱住自己柔軟舒適的長尾巴,舔了舔大爪子才閉眼入睡。
後面的小木屋裡,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周靳馳習慣睡在充斥著雁雪意氣味的空間,這會空氣中毫無雁雪意的味道,幾乎令他喘不過氣。
他煩躁地從床上爬起來,靜靜坐了一會,看一眼屋外的大雪,掀開被子走了出去。
前面的那幢小屋一片寂靜,雁雪意應該已經睡了。
周靳馳走過去靜靜在門口站了一會,而後變成德牧,在門外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趴下。
毫無遮蓋的雪山,四周冷風呼呼,溫度還是有點冷的。周靳馳靜靜趴著,嗅著門內隱隱飄出的伴侶的氣味,牙齒打著寒顫入睡。
金貴的霸總德牧狠狠咬著牙,心道,沒想到有一天他真的成了一隻看門狗。
翌日清晨,雁雪意打開門就看到了一隻被白雪覆蓋的狗子。
他蹙起眉梢,剛想走過去,才想起周靳馳怕貓。
大約是聽到了開門的動靜,狗子耳朵輕輕動了動,隨後睜開一隻眼瞄了一眼雁雪意,才反應慢一拍地坐起身抖抖身上的雪花。
雁雪意表情嚴肅,「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德牧聞聲才想起「老婆是一隻貓」這件事,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才可憐兮兮地變回人形。
周靳馳喉結一動,忍不住道:「你不在,我睡不著。」
雁雪意心底酸澀,看了他半晌,才無奈又心疼地道:「雖然你皮毛很厚,但雪山晚上的氣候很冷,抗不了多久你就會感冒。」
這時二哈和金毛急匆匆跑來——
二哈遠遠就喊著,「嫂子,不好了,老大不見了,他不會想不開,去尋短見——」
一跑到門前就與他「尋短見」的老大對上了眼。
二哈喉嚨一咽,嚇得把所有話都吞了回去。